两个人相对无言。
夜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已经没了耐心,既然他不说话,她就当着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鞋子直接脱在门口,想了想,又去卫生间抽了个袋子装好,然后放到门口。
刚好佣人一脸凶相又一脸不安的站在那儿,她跟平时一样笑了一下,道:“拿去扔了吧。”
然后看了自己回来进屋这一路的泥脚印,“抱歉,忘了在后门脱鞋,反正您一天也没事干,收拾一下?谢了。”
佣人听着她这话,皱着眉,绷着脸,心里想着这都大难临头了,竟然还有心思跟她像平时那样作对。
卧室门关上了。
夜凉光脚进了屋,脱了已经泥土和水露的晨褛,这衣服一看就很贵,处理处理,依旧能当睡衣穿,就不扔了。
挂好衣服,她进了洗手间,看了看自己原本的丸子头,摔了一跤变得松松散散,发丝一大半散落下来,跟古代深山练武着火入魔的人似的。
索性摘了皮筋,全都披下来。
这会儿她不想洗澡,所以只是洗干净手和脚上的泥。
再然后去了更衣室,得换衣服。
全程,她就没有看过那边的梵肖政一眼,就真的是视
若无物。
等她换完衣服出来,如果是平时,多半是会窝到吊椅屋里,但是这会儿并不想。
她去了沙发上,顺手就拿了遥控打开电视,在影视里翻找着评分不错的电影。
最近一段时间,她几乎两三天看一部电影,想着,半吊子的经纪公司总是要做起来的,多看看电影,找找感觉,出去了兴许能投资拍一部不错的影片。
找到了电影,她就会放下遥控,转手换成抱枕,安安静静的看到放映结束。
但今天被人搅局了。
她才看了不到五分钟,那边站得快要生根的男人抬腿朝她的方向迈步过去。
女人全程没看他,但男人却什么都看在眼里。
看着他走过来在旁边的位置坐下,夜凉立刻就想往远处挪动。
只是转念一想,沙发总有尽头,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没什么必要,就没有动作。
“伤哪了么?”男人沉沉的音调,忽然问。
她的视线落在屏幕上,即便听到了,也置若罔闻。
心底却也冷笑了一下。
按照她对梵肖政的了解,原本必须在房间里的她,突然从外面回来,而且还摔得有些惨不忍睹,他哪怕不是一顿发怒,
也绝对是阴阳怪调,没什么好脸色。
可现在,他没有。
“这算是你对我所有亏心事的心虚?”她转过脸,终于讽刺的看了他。
因为心虚,所以破天荒竟然没有朝她甩脾气呢?
男人视线落在她已经清洗过的脚腕上,室内闲养久了,皮肤越发的白皙,白的胜雪,所以也一眼能看出那儿略微的发红。
对于她的讽刺,他也是置若罔闻的模样。
薄唇动了动,“你若是不清楚哪伤了,我替你看看。”
说话间,他伸手想要把她的脚腕握过来。
“少碰我!”他才刚碰到,夜凉便极其冷淡又十分不友好的拉开了跟他的距离,满脸疏远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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