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肖政……”夜凉感觉这男人有时候生气起来跟着了魔一样,她怕自己受不住。
可人家压根无视她,将她整个人往下一托,满是霸道的命令:“换个称呼。”
“……”又在为难她。
夜凉对称呼这件事也纠结过的,刚开始的时候就想着要不要喊老公,但是觉得太突兀,没感情不合适。
所以干脆连称呼都没有,必要的时候才会喊他的名字。
“那,叫什么?”她很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清楚,可还是断续着,略微起伏。
“想出来为止!”他下最后通牒,然后停止缠吻直达目的。
许久,夜凉哪还有脑子去思考什么称呼,她感觉自己命都快没了。
一旁的男人却还想起来要那个答案,“没感情?”
“……”
“口是心非。”他下巴抵在她肩上,“女人没感情是你这个样子么,嗯?”
夜凉闭着眼,没好气,“我哪个样子?”
男人有时候是很简单的物种,比如此刻,梵肖政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勾着她的腰,指尖颇有意味的动作,“你说哪个样子?要再来一次自证清白?”
她恨不得立刻从床上下去,奈何累得实在不想动,最后也打消了回去睡的念头。
她在梵肖政的房间之所以睡不着,就是因为怕他晚上乱来,反正今晚
都这样了,也不怕他还有体力。
睡得晚,夜里自然也就睡得沉。
半夜间,夜凉隐约听到了手机震动,原本疲惫不堪的人,在黑暗中一下子睁开眼。
辨别了一会儿,确实是手机震动。
她回头瞥了一眼身旁的位置,然后小心的下床,在一堆凌乱中拿了手机。
夜晚入睡时,她的手机都会调成勿扰模式,普通电话是打不进来的。
既然有电话,那自然就不是普通号码。
她没穿衣服,随手捡了地上的一件,是梵肖政的衬衫,随意的裹在身上往阳台那边走。
“喂?”
靠在阳台边,会有点冷,但她大概是这些年狗窝住惯了,也没多大感觉。
柔顺的长发和宽敞的衬衣在夜风里微微摆动,女人侧身而立,略低眉听着手机。
隐约听见她几分慵懒、轻媚的语调,“没有……我说过么?不接……下次谁再擅自替我接单,他自己解决。”
说罢,她似乎是挂了电话,双手稍微拢了衬衫站着。
床上的男人已然安静的看了一会儿。
光,有时候是极好的东西,能让人看清眼前的一切。
但有时候,黑暗反而更能办到,这样沁冷、微傲,已然发了脾气的夜凉,总之梵肖政还没见过。
她平常跟他发脾气,多半是红着眼,是弱势的那一方。
窗外凌晨四五点的微光勾勒出女人恰好的身段,突然让人觉得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吧嗒’梵肖政伸手开了床头的台灯。
阳台上的女人第一时间回过身去看,脸上的几分微怒和沁冷已经悄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刚醒的几分朦胧。
“你怎么也醒了?”她从阳台进去。
梵肖政终于看清了她穿的是什么,眼神顿时暗了暗。
她除了脸上的瑕疵,果然哪都是诱人的,每一次梵肖政都是关了灯,有些美妙根本没有挖掘。
幸好女人两条腿白皙如玉的腿已经回到床边,顺势钻进被子里。
梵肖政回身,低眉看向她,“做梦了?”
夜凉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多说,让他把灯关了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