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盛夏也在的,作为一个高级医师,她居然拿一个憨憨傻傻的少奶奶没一点办法,就是不吃药。
对,盛夏对她的印象,就是憨憨傻傻,但又特别倔,从她进来开始,少奶奶就是低着头使劲摇晃,说什么都拒绝。
“这药真的不苦,甜的。”盛夏面容清丽,作为医生,耐性也特别好。
夜凉都烧迷糊了,还瘪着嘴,“我、我嘴破了,吃不了。”
“……”这是理由吗?
明摆着胡扯。
然后盛夏让她把脸抬起来,触及那块疤,愣了会儿,让人也看到了她唇角真的破了。
夜凉抬头,忽然才看到轮椅停在两步远的地方,吓得立刻又把脑袋埋了起来。
“都出去。”
梵肖政发了话,卧室转眼就清净了。
然后夜凉听到他扔了一句:“嘴坏了,要我从鼻子给你灌进去?”
夜凉低头抿唇,但是只要他说得出口,她觉得,他就做得到。
卧室门是开着的。
盛夏看着少爷回来没到两分钟,哦不,一分钟都没到,然后某位犟了半小时的少奶奶,竟然就乖乖的、大气儿不出的把药喝了?
“他俩不是刚结婚?”
张妈点头,小声:“是啊。”
盛夏:“那怎么……像是他养的宠物似的?”
那么听话。
“……”好刁钻的形容。
夜凉喝完了药,还是低着脑袋、绞着手指,满腹委屈的样子,加上感冒鼻子不通
畅,一抽一吸的。
梵肖政大概是想说什么的,刚好她怯怯的抬头,“我、我嘴巴为什么破了?”
男人眼神顿了顿,随即不冷不热的一句:“啃浴缸啃的。”
“啊、啊?”她一脸自我怀疑人生。
因为昨晚后半段酒劲儿上来,她是真的醉了,只记得上楼、去浴室。
“那,怎、怎么里面也破的?”她怒了努嘴,嘴唇里外都破了。
就算磕到了,按理说只会破一边,除非双向受压。
对于她的追问,男人似是冷冷的睨了她一眼。
然后张妈被叫进来当证人,收到梵肖政的一个眼神后,不得不睁眼说瞎话,“是,少奶奶您喝多了就闹腾,说浴缸是冰糕,非得啃,不让啃不行……”
“……”她只能勉强接受这个说辞,“哦。”
过了一小时左右,她吃完药犯困,梵肖政也走了。
梅让从盛夏那儿听闻梵肖政对夜凉的态度,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觉得惊讶。
在他看来,好友能有所转变是好事,这十几年,他心里的阴暗恶念太重了。
于是邀功似的给梵肖政打了个电话说这个事,“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对她这个人,确实觉得你大惊小怪了吧?”
小结巴身份肯定没什么可疑的。
结果,电话那头的男人只冷冰冰的一句:“她若是死了,我折磨谁?”
所以她得健康的或者。
“……”这个理由,梅让居然
无言以对,半晌才憋出一句:6!
然而,才没过两天,紫荆园确实又不安宁了。
梅让知道盛春查了夜凉的一些资料已经递给梵肖政,顺口问了句:“我看看。”
等他看完那些东西,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抬头看了盛春,“那就这样给他了?”
盛春严谨的点头,“有什么不周吗?”
“有什么不周?”梅让深呼吸,“太不周了好吗?”
“你看看这些照片,侧面的先不说,这张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是正脸吧?脸上有疤吗?你确定那是你们少奶奶?”梅让越说越气,“你办事什么时候这么马虎了?”
盛春被他骂的有点懵,“梅少……”
“你是成心想让你们少爷赶紧离了怎么的?”
盛春连忙摇头,“我怎么敢?”
那不就跟梵卫平、梵蔚蓝一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