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这样做的话你要学成你那所谓的绝世武功,替家人报仇,恐怕得等到十年二十年之后了。”韩立嘴角上扬,补充道。
听闻此话的郝乐彻底无语了,他万万没想到,韩立竟会给他出这么一个难题,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为了给父母家人报仇,他也是豁出去了。因为他相信韩立,他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韩立,郝乐,公孙长老有事找你们,你们赶紧去大殿一趟。”就在郝乐胡思乱想之际,门外一道声音传出。
打开门,只见一名身穿青缎衣,背负铁木剑,腰间挂着一口紫红葫芦的年轻道士站在门口处,此刻正笑吟吟地打量着二人。
“韩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玄剑门风清扬风师叔的弟子,穆铁。穆铁,这位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韩立。”郝乐说着,开口介绍起两人。
“你就是韩立,久仰大名。听说是你救了李长老,如此年纪医术便如此高明,当真是后生可畏。”穆铁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说出了夸赞之语。
“穆兄说笑了,我哪懂什么医术,不过是恰好得到了几枚有助于解毒的丹药罢了。”韩立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眼前这个穆铁,脚步轻盈,内息深厚,显然不是普通弟子。
“呵呵,韩兄谦虚了,我从小到大,还从未见师父如此夸赞一个人的,能让我那严厉师傅如此说,本事定然不小的,有空的话咱可要多交流交流。”
对此,韩立连连称是,心中却暗自盘算起来。
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虽说他足够谨慎小心,但如今在玄剑门的名声未免也太大了,虽说这并非他的本意,但事实就是如此。而且就连前世和自己没什么交集的穆铁都亲自上门拜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看来有必要出去躲躲风头了。
走在路上的韩立心中思索着,随即开始打探起这位公孙长老的一些事情来。
原来,这位公孙长老全名叫做公孙季,是最近一两年刚加入门内的弟子,因为武学造诣出众,外加和门内长老熟识,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一流高手了,尤其是对方那一手折蝶扇法,使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直逼老一辈。
不过提到公孙这一名号,韩立不由得想起了远在宁州西北角的云汐城,若他记得没错的话,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公孙世家便位于此处,也不知二者到底有没有关联的。
韩立正想着,远处的议事大殿外,一名风度翩翩,长发飘逸的青年男子负手而立,手中折扇张开,露出公孙两个字样。
“这位就是公孙长老了,公孙长老,人我已经带到了,就先行告辞了。”穆铁抱了抱拳,开口介绍道,随即退了下去。
“想必这位就是最近声名赫起的韩立师侄吧?果然是年少有为,还请上座。”收好手中折扇,公孙季开口招呼道,示意两人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我今日叫你们过来,主要是给你们介绍一下玄剑门的主要业务和外门弟子相应的任务。原本这些事情,是在你们加入玄剑门时举办的入门大会,由大会里的人给你们介绍的,只可惜因为海涯帮的缘故,这才推迟到现在。”
“玄剑门,乃是三百年前一名自称玄剑上人的武林中人创立的,玄剑门的职位由高到低分别是掌门,长老,执事,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不同职位的人可接取的门内任务也大不相同......”说着,公孙季便向韩立等人介绍起关于玄剑门的一切。
玄剑门作为麟州赫赫有名的江湖门派,门派上下五千余人,在麟州各地设有分舵30余座,包含的江湖业务十分广泛,涉及到经商,贸易,走镖送货,除此之外,还包括农业种植,药材培养等诸多方面。
外门弟子除了每月俸禄以外,每月必须执行相应的事务才能领取。因为自身武学能力约束,他们所做的大多是劈柴倒水等简单活路,虽说繁琐了一点,但至少性命无忧。
“我现在手里,有大小任务三十八项,这是我列出来的清单,你们自己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如能通过一年举办的外门大比,便能成为内门弟子,除了俸禄更多以外,还能学习一些高深武学,所以现在的你们切莫好高骛远,须知脚踏实地才是正途。”公孙季说着,便将整理出来的任务清单递给了韩立。
接过材料清单的韩立上下打量着,果然如公孙季所言,这些任务并不危险,但就是颇为消耗体力,一般人难以坚持下来。
而按照他原本的打算,是选择挑水任务的,正好以此来锻炼郝乐这小子。不过转念一想,按照他之前约下的挑水标准,肯定是无法达到门内要求的,这让韩立有些迟疑起来。
“怎么样,决定好了吗?”公孙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询问道。
“决定好了,就选这个。”韩立郝乐两人商讨片刻,给出了答案。
顺着两人所指方向看去,一行小字缓缓浮现在两人面前。
“种植培育青灵草,照看门内药园,你们确定要选这个。”公孙季面露惊讶。
“在下对草药有些研究,对这青灵草也是颇为熟悉,想来没多大问题。”韩立点了点头,说道。
之所以会选择这个任务,一方面照看凡间药园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举手之劳罢了。而另一方面,药园环境更加僻静,不会耽搁之前和郝乐定下的约定,还能节省大量时间用作修炼,也能乘此机会避避风头,如此何乐而不为的。
“嗯,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好了,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这是百草园的身份玉牌,凭此玉牌便能进入百草园而畅通无阻了,不过你们可要记住,若是不能按时上交青灵草,或者照看的药材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可是要受到极为严厉的惩罚的。”公孙季话锋一转,言语中满是警告意味。 “是!”两人点了点头,接过对方手中令牌,起身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