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绵绵又不傻,她怎么会不知道厉尘爵说这话的意思?
顿时,她的白皙小脸火烧火燎的,眼神飘忽不定,语调低沉:“你……你干嘛忽然说这个,害不害臊。”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然……”
厉尘爵欲言又止,许绵绵腾地一下红了一张脸,有些恼羞成怒般质问他:“你都这样了,你还能做什么,少忽悠我。”
许绵绵其实根本摸不准厉尘爵的心思,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给自己找一些底气。
“忽悠?”厉尘爵听了她的话,情绪不明的重复了一遍忽悠二字,而后满目玩味:“别说我一只手受了伤,哪怕两只手都伤了,也能摆平了你。”
许绵绵:“……”
如果没有那一晚的事,或许她还会怀疑厉尘爵是在说大话。
可那一晚的事情就那么清晰的在许绵绵脑海里浮现着,想不认可厉尘爵的话,都不行。
终归,许绵绵认了怂,她缩了缩脖颈小声说:“阿爵,你就那么想知道么?”
男人沉默,算是默认了。
许绵绵眨了眨眼睛,语调软软的:“其实……我说的有是指的我哥和小雪糕啦。”
厉尘爵的脸色因为许绵绵的话先是闪过一抹惊讶,后
来又恢复一贯的淡漠如斯之色。最后,他看着她的脸,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许绵绵被厉尘爵这么看着,心里格外没底,她胡乱的转动着眼珠子,声若蚊帐一般:“你这么盯着我看,是不相信我的话?”
厉尘爵没作声。
许绵绵抿了抿唇,解释:“我说的是真的,我从来都不撒谎。”
厉尘爵还是没作声。
许绵绵急了,急的额头都冒汗了:“阿爵,我真的没有撒谎,我这一辈子除了我哥,小雪糕和你,我再也没有这么对待过第四个男人。”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
“阿爵,你信我好吗?”
“……”
许绵绵喋喋不休,一眨眼就说了许多的话,厉尘爵听到后来,突然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时间很晚了,快些抹了贴膏药,好睡了。”
男人转变如此之快,许绵绵一脸懵比。
不过尽管懵比,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连连点头:“好。”
给厉尘爵抹了药,贴了膏药后,许绵绵一脸的盯着他看:“很痛吧?”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当时能小心一点,哪怕就一点,你也不能伤成这样。”
许绵绵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自责不
是装的。
厉尘爵看的真切,手掌温柔抚摸她的头发:“我又没太怪你,你这样是要我怎么做?”
厉尘爵话说的有理,许绵绵悻悻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那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
“阿爵,晚安。”
话落,许绵绵起身就走。
厉尘爵也没留她,他知道,她很多事没准备好,其实也不急于一时,真的不必急。
许绵绵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倏地顿足,侧目:“阿爵,谢谢你。”
许绵绵的道谢,算是突兀至极了。
可偏偏,厉尘爵竟然知道她的道谢是为什么。嗯,无非是因为他带她去听了帝渊的演唱会,让她一尝多年的夙愿。
厉尘爵带许绵绵去,本就不是为了她的感谢。
因此,她说完他便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真要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