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婉暇起身,却似乎是因为身体上的痛,让她咬牙低声呻吟了一声。
林江夏于心不忍,大声说:“战哥哥,你不可以开除婉暇。”
“一个背叛过我的人,绝不能让她继续留在我身边。”战北恒的话没有商量的余地。
“可婉暇是为了帮我。”林江夏皱眉说:“战哥哥,如果你不能原谅婉暇的话,也就是不能原谅我。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些动听的话,只不过是在骗我罢了。”
她说着,彻底从战北恒的臂弯里挣扎出来,不由分说的跑到牟婉暇身边去。
走近了,林江夏才发觉,实际上牟婉暇受的伤要比想象中严重的多。
看来不是战北恒下的手,或许是那些保镖,从来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的。
战北恒锁眉,面露为难,但仍旧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夏夏,你别管我了。”牟婉暇轻轻推搡着林江夏,但她实际上根本没有多少力气:“不要因为我再顶撞总裁了。”
“战哥哥!”林江夏皱眉,几乎跺脚。
“你想怎么样?”战北恒终于开口,却是一句冷冰冰的质问。
“还能怎么样,要牟婉暇继续留在公司,也继续留在战哥哥身边做助理,以前是怎样,现在也是怎样,不能因为这次的事而亏待了婉暇!”林江夏扬着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仿佛全然忘记了在几秒钟之前,她还是怂怂的模样。
“倘若他日她又背叛我,又怎么办?”
“我替她做担保,如果她背叛战哥哥的话,那我也只好跟着她一起,任由战哥哥你处置了。”林江夏挺着胸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夏夏,你不要这样啦。”牟婉暇则是在她耳边轻轻说着。
但这话,林江夏当然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的了。
反而是如一座石雕一般耸立在牟婉暇身侧,高昂着下巴,与对面的战北恒对峙着。
“好。”最终,妥协的人是战北恒,他目光望向牟婉暇说:“牟婉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倘若你再次背叛我,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绝不会再放过你。”
牟婉暇喜出望外,忙不迭欠身说:“是,婉暇知道了,谢谢总裁。”
“你都受伤了,还鞠什么躬呀,走走走。”林江夏说着,扶起正在九十度大鞠躬的牟婉暇,转身就要离开病房。
“你又要到哪儿去!”战北恒喝声说。
林江夏扭着头盯着战北恒说:“放心啦,我不会出这医院的,我只不过陪婉暇去治疗。”
“夏夏不用了。”牟婉暇还是有些畏惧战北恒,低声说着。
“什么不用,我们现在是朋友了,陪朋友去治疗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林江夏一边碎碎念,一边扶着牟婉暇离开病房。
经过检查,牟婉暇身体多处软组织挫伤,还有一处是骨裂,听起来就很痛。
医生并没有建议住院。
可林江夏出于愧疚,还是强行给牟婉暇办理了住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