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宫。
瑾妃是墨北寒的母妃。
后宫妃子虽然不得干预朝政,但是哪一个没有自己的耳目。
得知早朝上的插曲,瑾妃早早的就差个得力的太监侯在墨北寒离开皇宫必经之路,把墨北寒叫了过来。
“寒儿,你怎么能如此糊涂!”
得知墨北寒主动提出让皇上下旨解除与冷若雪的婚约,瑾妃恨铁不成钢的皱眉。
“当初把相府那草包大小姐的尸首抬进王府、以王妃身份厚葬,也不过是为了营造口碑,以堵住诸多悠悠众口。
既然相府那草包大小姐没死,寒儿又何必要与相府二小姐解除婚约!”
“母妃。”等瑾妃教训完毕,墨北寒才开口。
“如今相府大小姐已经在皇儿的骁王府,若是皇儿再把相府二小姐娶进骁王府。世人会怎么评议皇儿。”
线条分明的俊脸没有一点波动。
然而心里却是在想着‘草包’二字。
从冷若霜醒来到现在,举止和行为一点都不像‘草包’。
单是教训绿柳的事就足以证明。
若真是草包,又怎么会教训了绿柳又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
后来又当着他的面前教训。
美其名曰是:既然污蔑本小姐教训你,何不就坐实了教训你的事实。
实际上是借着机会再一次给绿柳好看。
试问,能做出此等之事的人,又怎么可能是草包!
“这有什么!”瑾妃不悦的皱眉。
显然对墨北寒的话很是不悦。
“放眼整个京城哪一个不知那相府草包大小姐是个不学无术的!
就算是你把相符二小姐娶进府,让那草包当个侧妃,怕是都便宜了她!”
“母妃是否忘了,相府大小姐可是父皇指婚给太子的。”墨北寒淡淡的提醒。
虽然没再多说,意思已经很明显。
娶了太子的人,明明是自己占了便宜。
“那又怎样!”墨北寒的话不仅没有安慰到瑾妃,反而让瑾妃越发的不悦。
“冷相在朝中的地位哪一个能及?
若是你与相府二小姐成婚,那草包与相府二小姐之间,冷相定会偏袒二小姐!
坐上那个位置还不是迟早的事!”
瑾妃没有明说,但是‘那个位置’是什么,都心知肚明。
墨北寒微微垂首,垂敛的眼睫遮掩了眸子里的情绪。
“母妃,皇儿并没那个心思,这样的话母妃还是少提起的好,后宫之中处处都有耳目,若是传入他人耳目,母妃与皇儿怕是都脱不开关系。”
墨北寒油盐不进,瑾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看着面前恭敬垂首的皇儿,气得胸膛起伏不停。
“你是母妃生的!你心中想的什么别人不知道,母妃还能不知!”
“皇儿真的没有那个野心。”墨北寒依旧镇定自若,仿佛谈及的不是自己的事。
墨北寒越是这样,瑾妃就也是生气。
自己生的皇儿,连她这个生母都防着。
生气之下说话也没了分寸:“既然没那个野心、又为何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皇儿没有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还望母妃慎言。
这皇宫中处处有耳,别再传了出去,到时候皇儿就算是满身是嘴也是说不清楚了。”
墨北寒千年不变的冰块脸终于有了丝变化,寒彻入骨。
仔细的看,下颚的线条都绷成凌厉的弧度。
瑾妃也回味过来是自己失言了。
不过倒也没有太多顾虑,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身边也都是亲信。
于是缓和了语气,道:“是母妃多虑了,不过母妃的话寒儿还是要放在心上,寒儿应该知道,这世上谁都可以骗寒儿,唯有母妃,任何时候都是处处为着寒儿的。”
“皇儿知道。”墨北寒依旧不见有所欣喜。
“母妃还有其他事吗,若是没事的话、皇儿先行回去了,还有不少的军务等皇儿处理呢。”
“回去吧。”能在后宫立住脚的,哪一个又是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