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因素c

第二十九章 步入尘茫

白烟水雾缓缓地飘落浸点大地,空气逐渐微冷湿凉,它随着呼吸流入心底拥抱那无限的哀伤;弥漫在远方,又渐生一景烟波画桥,好奇地撩开那一层朦胧的面纱,却被这婀娜百态新世界所深深吸引。

如同白驹过隙般跨跃细淌的河流,凌少他们从麋鹿背上下来伫立在河岸边的草地上,转头望向不远处的小镇,而麋鹿又跳跃回去悄然地消声在树林里。晞雾担心地说:“我们这番穿着,当地人会不会把我们当成怪人而排斥追打我们?”慧说:“难道我们也要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猥琐地去偷别人的衣服?”老黎笑道:“哈哈……没那么严重。你们有所不知,在我们灵界各地发展各不相同,各族人民的习俗与生活风格也各有春秋。有未来科技的科技城,也有洞穴人的原始部落。即使你们在大街上,同时看到身穿高科技衣服的人与身穿兽皮衣服的人握手笑叹,也不必大惊小怪。所以你们这样的穿着算普通的了,不用担心。”

白殇一脸质疑,说:“老头,你那木鱼脑袋治好了吗,是不是又在说鬼话?”老黎有些生气不搭理他,独自沿着河岸边先行一步。几百亩地在河岸边这块小平原上被开垦,清油葱绿的禾苗扎根在水田之中,稀疏的青菜嫰叶站在黄土之上。这条小河尽头是汇入一条大河,向下看去,河岸地势慢慢抬升,而小镇就建站前方大河的两岸。一座简朴的拱形木桥的年龄虽高,但上面依稀还有行人;一座坚实的石桥沟通两岸,桥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一座修筑最高的风雨桥庄严的立在这二桥之间,装饰细腻,品味高尚,桥上有许多游客逗留,观赏壮丽的小镇风貌。

这座小镇的建筑风格与灵源小镇相似,尽显古风的木质气息,楼房檐牙高啄,勾心斗角。在凌少他们所在对岸的楼房,更加层摞宏伟,气宇高喧,穷其权贵的奢靡之气派;而河岸这边除了出来风雨桥边有两座稍高的楼房之外,其他房子平淡无奇,有点像稍微富贵一点的村庄。偶然听到这边村庄里传来的雄鸡鸣叫,唤醒心中那份已经暗淡的悠闲舒适的意境。浓厚的乡村蕴味从木质中散发出简单的朴素之感,带来片刻的超脱世俗之情。

凌少他们互目而视一会,都露出笑容,看着老黎快要走远便跟上他。他们走在河岸边的草地上,仅靠薇薇隆起的田埂,走了好长一段路来到一个简易的木制码头边,河中还有有几条小船拴在码头边。码头上有一块告示牌,上面写着“严禁在此洗衣以及在此河段倒入生活污水”。他们继续前进,已是走在铺有石板的路上,走着走着,发现这一亩稻田与菜地相接,而前面的路边也全是菜地。没过多久,看到了这小镇上第一户人家,房子简单但有两层楼,房子边菜地里还有一个男人在锄地,看样子这房子是这菜农的家。凌少他们走来,菜农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干活。凌少他们走过菜农家门口,看见一位妇人在屋里准备晚饭,两个稚童原本在门口嬉闹,但看到凌少他们一下躲进了屋内,探出一只眼睛好奇地观望。农户的房子越来越多,有的屋前果树,最显眼的就是桃树了,因为这个时节是桃花开得最旺的时候,花团锦簇粉饰农户的家;而果树枝上又有鸡在上面休息,时而一声鸣叫犹如鸡鸣桑树颠;有的护家犬看到凌少他们走进不停的狂吠,但被狼王凶狠地一个眼神吓得躲起来。

稀疏的房屋逐渐密集,脚下的路不知不觉成了斜坡,也变得宽阔,而河岸边也装上了简单的木制护栏。灵滢说:“等会到了镇中心,你们谁愿意在这边打探消息?因为我们分头打探接触的人多一点,获得我们想要的信息几率大一点。”大伙开始有些支支吾吾,秋锋先开口说:“我想去对岸,那边看起来好好玩。”慧与晞雾表示也想去对岸,千洄不说话,凌少无奈的说:“那我和狼王就在这边吧。”白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能先吃个饭吗?肚子饿了。”老黎有些鄙夷地笑道:“哈哈……一群嫰娃子,难道你们不明白许多信息时常伴随着歌舞酒肉味这个事理吗?”他又听到大伙肚子咕噜的叫,看着白殇又说:“还是这小伙子善解人意呀。”灵滢说出自己的忧虑:“可是去那些地方也要有钱,没有钱人家根本不会搭理你,何况我们连这里的流通货币是什么都不知道。”

老黎沉思着说:“钱?货币?哦~你是在说星晶吗?又或者是金银这三种都是买东西用的。”灵滢问:“你知道哪里可以换取星晶吗?”老黎无奈地说:“现已时过境迁,我也不知道了。不过,你们愿意在镇上找点事做那么一两年,嘿嘿,你们或许能赚到些许星晶,或许还能打探到消息。”灵滢蔑视地说:“正经点。”老黎说:“你们之前提炼的那块石头残留下来的一些水晶矿石还在吗?”灵滢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些盛在手心里,问他:“是这些吗?”老黎指着一块淡蓝色的水晶说:“这就是星晶,在我们灵界算是一宝呢,在高级灵术师眼里就是炼丹、炼灵器的上好材料,在普通人眼里,拥有它就能够换取到大量精品的布料、木材、粮食等物资,而金银只是普通的交换物品的度量,远没有星晶价值大。”

说完,老黎继续往前走,凌少他们跟着他走到木桥的桥头,他们这才发现廊桥被建得多么高耸雄伟。廊桥这边快到桥头处,桥旁有四五座高楼一直护到桥头尾部。由于廊桥修建比较高,又是供人游玩的,所以快到桥头处修建成坡度很缓的台阶样;而桥中间又是平直,整个形状看起来就像一座大型的拱桥但又不那么像,整个直线与曲线相接的多么和谐。他们又看到那边房屋建设样式与这边的差异,一度疑惑,而慧直接吐槽出来:“你们这两岸的发展也差太大了吧!是同一个小镇吗!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不知道你们镇子的头儿是怎么想的!”老黎不理会他们的疑惑与吐槽,往木桥上走去。灵滢追到他的身旁,有礼貌地问:“老先生,这小镇叫什么名字?”忍了一下又问:“我的名字叫灵滢,你又怎么称呼呢?”老黎逐个回答:“这个小镇名为两仪汜水镇,而我名字叫黎缘,缘分的缘,你们叫我老黎吧。” 木桥上行人也不少,但大多都是些布衣农民;有拖着一车木柴的男人去那边,有挑着两箩小半筐卖剩蔬菜回来的妇女,还有贩卖零碎物件回来的小孩。木桥的围栏精雕细琢颇有几分古韵,桥板厚实镶嵌牢固,走在上面稳健踏实。趴在围栏上往下看,河水静静流淌,慢慢摆动的绿丝水草衬托出流水的细腻,久久注视它们,感到心中的三千烦丝被湉湉的流水带走,呆滞在原地忘记了时间的飞逝。走到木桥中间段,慧与秋锋他们几个一会跑到这边围栏上,一会又跑到那边围栏上,闹腾个不停。在木桥这个位置恰好能从廊桥下面穿过去看到那边的石桥,它平坦的连接两岸,没有弧线起伏。石桥虽比木桥看起来高那么一点点,但还是依稀看到桥上的车马人流。而石拱桥前面一点位置的河中央有一个方形建筑物,他们便好奇地问老黎,老黎告诉他们那里主要是祭祀河神的地方。在祭祀之地再远的河岸边建有许多房楼,搭起的码头船港停泊有很多大船,可是太远只能看出个大概,他们便不再停留继续前进。随着脚步一步步走进对岸,自身仿若穿越了空间到达另一个世界。

到达桥头,老黎就与他们告别,并告诉他们:“从这一直往廊桥那边走,那里有一座名为百汇楼的旅店,那里不仅可以解决住食,还能更有效率的打探消息。”看着老黎离去的背影,他们心里竟有一丝不舍,全默默注视着他,可他一次头也没回。直到老黎完全消失在人海中,他们才准备往廊桥那边走。

又是漫长又惊险的一天,猛然间抬头望向天空,才发现昏线已压在头顶,他们的肚子又发出饥饿的呼喊,凌少他们面面相觑,又觉好笑,就连千洄也低声偷笑。

四周的高楼层出不穷,繁盛又各自绽放姿态光彩。唯有它如同鹤立鸡群般,与旁边房子相比,它最高最醒目;远远地看见“百汇楼”三个金色大字飘浮在高高的屋檐前,并缓缓围着屋檐旋转。楼房占地面积较大,矗立在廊桥的上桥口,在桥口往桥上走进入廊桥屋檐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廊道,与百汇楼二楼想接,而其他贴近廊桥各具特色的高楼也是如此。荧荧的琉璃瓦上浮萍星点,楼身以金丝楠木为主其他名木为辅,屋子整个表面包浆细滑;流金浮雕,奇彩鲜丽,珠石巧装犹如画龙点睛。楼房外有一条流水聚成的长龙,穿过缠绕着百汇楼的烟丝雾纱,神武飞扬地维护楼房周遭。门口有两只身形优美的巨猫守在那,它们都是用金子熔铸成。左边那只边舔舐着右抓边抚拭嘴脸,左抓踩在一堆金砖上,像是很孤傲的样子;右边那只的姿势像是在玩毛线球,轻轻把玩那一颗篮球大的淡蓝明珠,像是很活波敏锐。不过两尊金猫像都是寓意招财进宝,生意兴隆。

凌少他们顾不得欣赏就往大门口走去,店里伙计看到有人来了便上来接待。伙计身上的红棕色锦缎类似古代富商的普通衣着,华丽又整洁。衣领疏松,腋下布料稍宽,袖口微紧,深灰色的裤子配上黑灰色的布鞋。伙计走近看到他们个个狼狈的模样有些像难民,立马露出一副极度嫌弃的眼神,但看穿着又不像穷人,他强挤出笑容说:“几位客人是打尖还是住店?”白殇豪迈地说:“伙计,把你们店里好吃好喝的都端上来!再来四间上等客房!”伙计惊喜不已,客气地说:“几位贵客稍等,这就给你你们安排。”

屋内很宽敞,布局错落靡丽充盈不虚,装煌雕栏画栋尽显奢华。脱俗的古味乐器温顺了焦急的心灵,轻盈的歌声韵律述醉了大脑,使用膳变得享受舒心,绸丝霓裳下江南女子那般柔美的舞姿又增添了几分兴致,让餐桌不会某一刻冷场。屋内精美绝伦的异兽奇纹雕饰形貌百出,还栩栩如生;颜色深度不同的红绫满堂柔和,心底的那份热情不禁唤醒;犹如北极霞水母的多彩天灯飘动在屋内高处,晃动着细长的绸带;屋内高雅盆景恰到好处摆放,给墙角或空荡的地方一点生气,升华了屋内整个美意。来喝花酒的富商贵人与穿着绸纱羽衣的侍酒女子嬉闹,有侍酒女子正在斟酒劝酒,有富商微红着脸趁着醉意调戏侍酒女子,有喝得晕晕的男子追逐侍酒女子玩闹。

至于二楼就是一个大型的娱乐场所,或者称之为赌场,这一层只有糕点与酒水,但同样还是有打扮艳丽的女子陪在富商旁边,蛊惑他们下注或喂他们吃东西,一点矫情魅语逗的富商开怀大笑。再往上几层楼就是客房,房内几乎都是古代样式的家具,而上等客房的楼层最高,独有的阳台上放有茶几,不仅能享受最好的卧室,还能一边观赏风景一边品茶。

清影拂晰,一边追逐光阴的步履一边回首过往红尘稚气;那时的恬愉齐聚好似逐渐空透,曾经的坎坷跌宕也好像一语无奇。走的路远了,触碰的人情事故就多了;脆弱的心灵在甜甜的疼痛中成长,学会了静享当下的繁荫挚情,去面对未知的天地荡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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