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夫人摇头:“不知道,阿颜是个有主见的,她不愿意的事,谁也逼不得她。”
二老爷忙去给赵鸿晟见礼,可他人已经不见了。
正诧异,老太爷和大老爷也过来了,拉住他问:“皇太孙呢?”
二老爷摇头,连祥福也不见了,老太太和大夫人在西宁府闹了这一场,二房人心惶惶的,想拉个人问都没有。
老太爷过来了,二夫人却没出来见礼,她在生气,不想理人,二老爷也没办法。
徐氏正好来找二夫人,见老太爷几个在,忙上前行礼,老太爷问到赵鸿晟,徐氏淡淡道:“在阁楼。”
老太爷皱眉,大老爷皱眉:“不像话,阿颜这孩子也真是……”
徐氏就来了气:“祥福公公也在,大白天的,小妹能做什么?皇太孙在忙着救人呢。”
她是泼辣性子,说话就带冲。
二房越发没规矩了,一个晚辈,怎么同长辈说话的?
正要发火,老太爷却想起了什么,起身道:“去持看。”
二房向来知礼孝顺的几个孙媳妇的脸色都不好看,还没细问,但今日之事肯定不小,老太爷的心沉甸甸的。
阁楼里,入画已经醒了,头撞伤了,流了不少血,有点脑震荡,人有点懵。
“入画……”李轻颜检查着她的伤,声音哽噎。
“姑娘,奴婢没事,莫哭。”入画忙道。
她们几个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十几年来,李轻颜连重话也没舍得说过一句。
老太爷走到楼下就看见赵鸿晟坐在堂屋里,祥福躬顺地站在一旁,满脸姨母笑地看着。
“老臣见过皇太孙殿下。”老太爷一撩衣袍就跪下去,大老爷和二老爷也跟着见礼,赵鸿晟眸光冷沉,连眼神也没给老太爷一个,却亲自去扶起二老爷。
二老爷一时不知该起还是不该起,起吧,父亲和大哥都还跪着,没道理他站着,不起吧,这是皇太孙的意思,不好违背。
祥福:“您是李娘子的亲爹,快起来吧。”
老太爷心想,自己还是李轻颜的亲祖父呢,大老爷也委屈,他也是大伯啊。
可这位不让,他们也只好跪着,老太爷在心里叹了口气,老妻是该敲打敲打了,越发昏聩混账了,也不知她是不是着了魔,非找阿颜的麻烦。
正好云娘急冲冲端着药进来,见几位老爷都在,也不行礼,径直往楼上去,大老爷正有气无处撒:“站住,你这贱婆子,主子在此,不知行礼吗?”
赵鸿晟指着他:“拖出去!”
祥福一脸懵,这是让谁拖呢?他能指使的好像只有自己这个老头子。
便很自觉地去拉大老爷:“李大人,请吧。”
大老爷正不想跪了,他做官几十年,除了父母上官,大多都是跪他的,也不让祥福扯,起身就走,哪知,身后突然出现两个黑衣人,扭住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大老爷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来人也没个轻重,他清楚地听见骨折的声音,痛得大叫一声。
老太爷愕然,忙求情:“殿下,殿下,手下留情!”
“道歉!”
老太爷愣住,向谁道歉?
二老爷也不解。
祥福却叹口气道:“李大人没留口德啊,我家殿下向来讲道理的。”一边说一边指指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