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李二夫人刚好到了,赵鸿昱让李轻颜先去见她,李轻颜却不肯:“一起去,免得说我与她串通。”
赵鸿昱一脸无奈:“娘子,那是我的岳母。”
李轻颜冷笑:“什么岳母,不过是皇上臣子的内人罢了。”
又开始阴阳怪气!
赵鸿昱拧了把她的耳朵:“就不能说话好听些吗?总带刺。”
李轻颜也觉得,只要对着他时,自己就不由自主变成了刺猬。
她其实不是这个意思,更不是怨他。
“是我自己不想让人说,是为了避嫌。”
见她难得服软,赵鸿昱唇角微扬,又轻轻揉了揉被他拧红的耳朵:“嗯,听你的,一起去见见。”
李二夫人最近被药灌得有点想逃,人有点云里雾里的,总说自己没病,可几个儿子和媳妇又非逼着自己喝药,不喝儿子就一跪不起,儿媳就眼泪汪汪排排站着,更甚者,把孙儿也拉来,同他们的爹一起跪。
她只好喝,反正自家儿子媳妇又不会害她,只是,好难灌啊,都快喝吐了。
所以,听说李轻颜宣她进宫时,她屁颠屁颠就来了,正好可以同女儿诉苦,能不能不让她再喝药了。
可李轻颜却不在坤宁宫,芍药引她去慈宁宫,也没说什么事,她便想,兴许是太后寂寞了,叫她来一起拉家常。
到了慈宁宫,却见太后躺在软塌上,气色不太好,病恹恹的,她急了,忘了行礼,几步上前道:“娘娘,你你这是怎么了?”
李轻颜扯住她:“李二夫人,您的规矩呢?”
李二夫人愕然地看着一脸严肃地女儿,愣怔了几秒,慢腾腾地退回几步行礼,满眼幽怨。
李轻颜却没让她起来,赵鸿昱也没吭声,她好久没怎么跪了,跪一下就觉得膝盖痛,不满地瞪李轻颜:“娘娘,是不是该给你磕头才行啊?”
李轻颜很不悦,又不是给我行礼,不让你起来的是太后啊。
还是赵鸿昱不忍:“李二夫人请起。”
李二夫人气呼呼站起来,气得鼻孔嘲天,脸别过一边去,不对着李轻颜。
李轻颜拿出一个平安符递过去:“这个您认识吗?”
李二夫人看了眼,一把抢过来,扔在地上:“你什么意思?是不认我这个娘了是吗?不要算了,扔了。”
她这个反应倒让李轻颜松了口气,她这个娘没什么心机,什么都摆在脸上,表面柔弱温柔,实则任性娇气得很。
李轻颜捡了起来,拍了拍平安符上面的灰道:“您这符在哪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