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矛林立,人数层层叠叠。一人一马皆无一合之敌,游龙剑锋锐无比,擦着伤,碰着死。
李悠一听远处隐约有老狗叫嚣,冷哼一声:“还敢对便宜老爹动心思,让你下地狱都做难,给我死!”
飞身一跃,凌空起身,手中盘龙枪突兀出现,一点不犹豫抓枪就投,一股劲风带着盘龙枪,直穿公孙昭,沿路贯穿数人仍去势不减。
身旁护卫见状大惊失色,飞身一把将公孙昭撞下马,轰的一声,长枪直透入土,护卫直接没了半边身子,连带马匹也被死死钉在地上,也算死了个痛快。
公孙昭落地翻滚几圈,惊恐回视。护卫双脚还在无意识抽动,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头顶直冒冷汗,手脚哆嗦不停。
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就变成了这样。二弟死了,跟随多年忠心耿耿的属下也死了。
一扭头双眼充血,怒目而视:“恶贼,吾誓要杀汝。”
再回头盯着尸体失神的王赵周三位家主,他们本来是带着自家子侄去太守府要个说法。半路碰到兵丁报信,原想拿下李悠一同前去,万万没想到此子暴起杀人。
公孙昭跌跌撞撞起身:“三位家主还在等什么?此子暴虐成性,不除辽东将无我等立锥之地矣!”
王赵周不配有名字的家主也被吓的不轻,同声咽了咽口水。
远隔百步投枪,贯穿数人不说,还能射穿一人上半身,将马匹死死钉在地上。如此恐怖怪力,当真闻所未闻。
王家主都快哭了,哆哆嗦嗦开口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怎么没人提起过啊,起初我等就不愿如此咄咄逼人,如今可怎生是好。对了太守大人喜欢美人,不如再送一些过去,或可化解此仇怨。”
公孙昭嗤笑一声:“王兄,现在多说无益。我等所做之事皆心知肚明,况且此子就一人,纵使有万夫不当之勇,我等联手定能将之斩于马下。”
王赵周不配有名字的家主也知和解希望渺茫,沉默片刻。三人眼色齐齐一狠,看着被层层围杀的李悠,一咬牙纷纷摘下腰间信物:
“传信太守府中小妾,先杀了甄逸,再派族中死士围攻太守府,务必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公孙昭闻言大喜,也直接掏出底牌:“去告诉守卫军统领,让他速速带兵前来平叛,就说流民暴动。”
守卫军有兵丁两千,是一个郡县的常备力量,也是公孙氏最大的倚仗。手下亲信得令,相继跑出奔走相传。
被层层围攻,李悠脚下尸体越堆越高。北地民风彪悍,个个悍不畏死。
此地不下两百人,大有用人命堆死这一人一马的架势。
一枪不中也不意外,总要允许人家挣扎一下不是?
李悠口中咯咯怪笑,游龙剑虽然趁手,但始终不适合马上作战,杀敌速度太慢。双目一瞥盘龙枪位置,跨马一跃,直接跳出了包围圈,又落去另一个包围圈。
追风一路横冲直撞,口中嘶鸣不止,状态比入洞房还要兴奋。
公孙昭瞬间懂了李悠意图,眼色发狠一咬牙,也就狠了一下,转首就逃。边逃边命令护卫去拔枪。
两护卫迅速上前,其劲一拔竟纹丝不动。几次用力皆无果,眼见李悠已杀至近前,眼色发狠,也就狠了一下,噗嗤噗嗤,热血两捧浇给大地。
摇摇头,看着公孙昭狼狈逃窜的样子,也不奇怪人性如此。劝别人时,大义凛然;自己面对时,总想留着有用之身。
李悠跨马直追,探身一捞,稳抓枪攥,盘龙枪轰的一声被拔起,连带地皮都被抬起厚厚一层。
长枪攻敌,短剑护身,久违的感觉。呼耳微动,一杆长矛直穿后背。
李悠头也不回,反手一招苏秦背剑。叮的一声,长矛被剑身挡下,仰身半月斩,顺势回手长剑归鞘,动作行云流水,身后兵丁头颅高高抛起,摇摇头,只可惜眼前无一合之敌。
随手舞了个枪花,抖掉枪尖泥土。身后乌泱乌泱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不得不说这北地的人,战斗意志当真强。一般士卒人被这样屠杀,战斗意志早就土崩瓦解,转身逃之夭夭了。
城门口的骚乱,在流民群中快速蔓延。此时白芷正一脸冷峻,学着李悠口吻端坐马上煽动流民:
“吾乃无极李长生。今遇豪强欲夺家母许给尔等的承诺,尔等愿否?”
一句话将事情讲的清清楚楚。
这些流民千里迢迢来了这北地,为的就是活下去。有人要抢他们心心念念的田地,哪里肯答应。
况且单凭甄氏主母名头,他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流民无人领头就是绵羊,有人带头就是饿狼。
人群中有两男一女,知道眼前这人不是他们要找的人。男子开口就是质问:“你说你是李长生?”
一指远处在人群中左突右冲的李悠:“那他是谁?”
虽然离得远,但标志性白马还是能看个大概。李悠在他三兄妹心中有特殊地位,远远看个影子就能分辨出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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