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女子,人人可欺。他们还要将罪过推到我的身上,说我不知廉耻,勾引在先。”
——
没等云烟答应,陆知砚就拽下那只绣着“杳杳”的鸢尾香囊,别上了自己的宫绦。
“好看。”
“欸……”
云烟刚要去抢,陆知砚就闪到一旁,到圆桌那喝茶去了。
瞧陆知砚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她意识到,陆知砚根本就是冲着自己这只香包去的。
上次戏弄白桃也是这样。
他总是拐歪抹角、故弄玄虚,好像直接说出来会要了他的命似的,整得谁都别扭。
“小人。”
她嗔脸骂了一声,坐到陆知砚的对面,顺便把茶壶抢过来,自己斟了一杯。
陆知砚目的达成,才不在乎云烟如何讲说。
二人伴着屋外的麻雀叫,静静吃了半日茶。
“今日进宫上学,大王交代我一件事。”
云烟没有接话。
“他要我过两日要去旧襄,平定一处叛乱。”
陆知砚面着窗子,没有看见云烟身躯一震。
叛乱……原来还有那么多襄国旧人,为了国家而奋力抗争吗?
她控制住手抖,装得风轻云淡,轻声言:“那处现在还叫襄国吗?”
陆知砚否认:“其实也算昱国了,不过底下人为了好区分,就这么叫。”
“等我平叛回来,就彻底归为昱国了。”
“嗯。”云烟答应一声,没再接话。
时日过得很快,陆知砚临去旧襄前,被召进了宫。
自那日后,云烟再没见过他。
既然陆知砚走了,她也不好留在许府,便决定回撷春苑。
明月看出了云烟的心思,适时开言:“姑娘,陆公子交代了,等他回来,会亲自送你回去。”
“但倘若姑娘想回去瞧瞧,也未为不可。”
陆知砚是思量过的,若就这样让云烟回去,没了他这个“金主”光顾,红玉肯定要让云烟去接客。
他不能,也不想,让云烟为难。
陆知砚没有和云烟说明,但云烟心中知晓他意。
他进宫没多久,就有人来看云烟。
届时,云烟正在院外绣荷包。
她把胡床搬到了院外,还从偏房寻出来一把藤椅。
云烟就靠在椅子上,迎着朝阳一针一线缝制着。
她想在陆知砚来之前绣好,然后去买些鸢尾花瓣,装在这香包里——
说起来,陆知砚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全……
“小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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