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火绳枪大多是如今帝国的少量自由民兵连的民兵或帝国历1900年前的帝国军队的火枪手才会使用,帝国历1900年以后帝国军队的火枪手大多装备燧发枪,以及极少数的特殊枪械。)
穿过小巷,墨菲住的地方离酒馆较远,要穿过一小片树林。
雪花轻轻飘落,在树林中缠绕着绚丽的景色,犹如美丽的绸缎飘舞出绚丽多彩的景色,漫天飞舞。
这是墨菲为数不多感到清静的时刻,但这幅场景是短暂的,他马上就又要回到那个恶梦般的地方了。
墨菲住在一个被人们称为垃圾院的地方。这里污秽不堪,住房破败不堪,有随时倒塌的风险。在这些黑暗窄小的房子里,塞满了数不清的一贫如洗的人家。墨菲的主人家加上他一共5口人,住在三楼一间破败的屋子里,在幽暗的屋子拐角有一个看起来似乎应该是床铺的地方,男主人与女主人休息的地方。而他们的两个孩子则拥有更广阔的休息区——家里的地板全都是属于他们的,只要他们乐意在哪里都可以进入梦乡。
房子里有一些发霉腐臭的稻草和几条散发着房子里只有一些发霉腐臭的稻草和一些散发着令人恶心气味的毯子。家中的其他人一般不会理会他与这些垃圾。因此,墨菲幸运的将这些东西组成一张像样的床,在夜晚安然入睡。
房子的角落堆满了各种火枪,有火绳枪、霍克长统、燧发枪等任何你所能见到的各种型号的火枪。这是乐言除了酒外唯一的爱好——便是收藏各种火枪。他曾经还留在帝国的时候,为了抢夺他看上的火枪而烧了一整个帝国机械所,抢走了所内200余支枪械,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带走这数量庞大的火枪。他也因此被通缉,不得不逃到了这个混乱之地。
这家的男主人乐言, 真是个讽刺的名字,他无时无刻都在骂着脏话。乐言几乎无时无刻都散发着令人呕吐的恶臭气味,只要一逮到机会,他便花光身上的钱买酒喝,喝的晕头转向,天昏地暗。喝酒之后,他唯一的乐趣就是不知廉耻的辱骂、与周围的人厮、抱怨自己的生活,有时连路边的陌生人也不放过。不管是在醉酒还是清醒的状态,他都会毫无来由的谩骂,诅咒,好像世界上所有人都欠了他千百万一样。
他的两个孩子好像也受到了他的影响,因而成了同龄人中的恶霸。经常仗着自己比同龄人稍微健硕一点的身体,欺负羞辱他们。
整个垃圾院每天都是闹哄哄的,在这里死亡是常态,几乎每时每刻都能看到有人横死街头,每天都是暴乱,没有一天安宁过,每天都有人呼天唤地哀嚎,这已不足为奇 。
推开腐朽的木门传来了熟悉的辱骂声——
“小杂种,这么久才回来,那今天的饭,别吃了!”
只见一个男子跌跌撞撞地朝这边冲了过来,他眼神迷离,仿佛失去了焦距一般;头发也十分凌乱,像是被狂风吹乱的杂草;那张瘦削而又枯槁的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犹如被岁月雕刻过一般。他伸出一双满是褶皱且粗糙无比的大手,毫不讲理地一把夺过墨菲手中的酒瓶,然后猛地抬起头,张开嘴巴,将瓶中的酒如长鲸吸水般一饮而尽。
墨菲无言的从他身后溜走,因为他知道乐言喝醉的时候,再不跑就要被打了。
果然,刚溜到一个角落,便听到了打杂的声音——是乐言正在耍酒疯。
蜷缩起瘦小的身体,努力不让乐言注意到了自己。
因为卡尔大叔有很多仇人,所以墨菲不便被卡尔大叔领养以防被卡尔大叔的仇人报复,也不便多次寻求卡尔大叔的帮助。
似乎是因为上次的暴揍,所以乐言收敛了一些——虽然所谓的收敛只是从一天打墨菲一次变为两天打墨菲一次。
倒霉的是乐言还是注意到他了,乐言缓慢地俯下身子,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着脏兮兮的墨菲。最后他一边摇头,嘴里一边叨咕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嫌弃我吗?竟然离我这么远......哼,果然如我所料,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一路货色!他们全都认为我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既然如此,那我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当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好了!反正也没人会在意我、关心我,更没人愿意真正了解我内心的想法和感受!就让那些所谓的道德准则和社会规范统统见鬼去吧!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再受任何束缚和限制!谁要是敢拦着我,那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他一边说着,一边拖着死命挣扎的墨菲往前走。走进一个黑暗的房间后,关上房门,随后便传来了墨菲的惨叫。
深夜,乐言终于停了下来,放下鞭子去睡觉。
墨菲瘦骨嶙峋的躯体蜷缩在碎稻草沫上,四周漆黑一片,身体疲惫不堪,肚子咕噜咕噜响个不停,再加上被乐言恶兽般毒打后,浑身火辣辣的剧痛使他久久无法入眠。
每到这时墨菲总会去想一个人生活在森林中,感受着自然的静谧,多好。
他遐想:山峦起伏,绿树成荫,远离尘嚣的山里环境幽静宜人。
但下一秒又会梦到被人一鞭子打醒。
这时,他看到女主人小心的爬到他躺着的地方,把干草和破絮轻轻的盖在他身上,以免他夜里受凉,抚摸着他的头,看着他满身被毒打的伤痕,泪水涌出眼眶。
“哦,可怜的孩子。湖之女神保佑,放过这善良不幸的孩子吧。”她 拿来了一块淡然无味的面包,递给可怜的墨菲,“可怜的孩子,被打的地方一定还很疼吧,吃些东西吧。”可墨菲被打的太厉害,看到面包没有丝毫食欲。
墨菲发出轻哼回应着她。
墨菲明白她是顶着被乐言打的风险才给他留下的食物,因为这在乐言的眼中就是背叛。
她也是一个可怜人,她没有名字,一直以来都是个乞丐。
因为她懦弱善良的行为被她的丈夫与孩子所看不起,时常以捉弄她为乐。
但在她身上,墨菲感到了爱。或许她是把墨菲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墨菲与她哆哆嗦嗦的蜷缩在一起,像两个长期经受虐待的动物,现在也正心惊胆战的等待着明日的虐待。
又是新的一日,墨菲一如既往穿过树林来到冬天的湖畔洗衣服。
一路上可以看到不少在昨夜被冻死在街头的人,墨菲也不由得有些庆幸,庆幸自己虽然活的艰难,但至少活下来了。
冬天,凛冽的寒风过后,河面结了一层薄冰,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飘落。
忍着刺骨的寒冷将手伸进河流忍着刺骨的寒冷,将手伸进河流,才不过一会儿,他这瘦弱的身体便被冻的浑身发抖,手变得紫红。
但他不敢停下,因为若不将这些衣服洗好,他将再饿一天肚子。
透过清澈的流水,映出了他的长相: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清秀的鼻子在修长的眉宇之间微微隆起。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他透着点贵族的气质。
但他金尽裘敝 【皮袍破了,钱用完了,形容贫困失意的样子】、如不胜衣【谓身体不能承受衣服的重量,常以形容人身体瘦弱】的样子,又与他高贵的长相完全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