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张厂长在广播室教甄宓广播,
当然是关闭了广播系统教的,不然对着大喇叭,啥声音都能广播出去,
按道理说,广播应该是一套很简单的系统,两个人却在广播室研学整整一个下午。
——大概有的时间是在商量明天的节目,肯定是这样。
这是近一段时间以来,张厂长第一次大白天在泡面厂待这么长时间,
傍晚甄道把妹妹从广播室叫了出去:“正事,正事!提正经事!”
甄宓的小脸依旧绷着,但却飞云扑面,
面对甄道铎铎的目光,她说:“三姐,我觉得这样不好!”
诶?好像开饭了,一大批女工捧着碗走出厂门,
叽叽喳喳、吵吵闹闹。
夕阳将山谷染成了和甄宓的脸蛋一样的颜色。
甄道皱着眉:“什么好不好的,你可别忘了两个哥哥可还在袁绍那里,你不想管他们了?”
“可是可是”
正在犹豫、拉扯的时候,张厂长打开了广播室的门,冲着甄宓说道:“去问问你姐,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张厂长回办公室,甄道跟了过去,转身就把门关了。
张宇航拽了拽自己脖颈处的衣服,没来由的一阵阵紧张,
他叹口气:“大白天的,又想干嘛呀你!”
甄道不说话,凑到厂长身边嗅来嗅去。
“你属狗的啊!”
“哎呀,我什么都没干!”
“停,停!”
“哎呀,痒死了,我投降行不行”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甄道就厂长命中的克星,
张厂长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尤其是有天晚上认错人之后,心就更虚了,
有些人,总以为自己能力超人,脸皮巨厚,观看战争剧无数已经到了看不到坐骑的程度,
但,那只是自以为而已,
实际情况是该心虚还是心虚,晚上的时候有夜色掩护,跟白天面对根本就是不同的状况,
尤其是,甄道一个姑娘家家的比张厂长一个现代人胆子都大。
厂长问:“你想怎么着?”
甄道说:“我也想知道你想怎么着?”
张宇航说:“下午就是学学那设备怎么用”
“新东西总是要学习的”
“明天上午就该要用上了,”
“我和宓儿还要商量商量播放什么”
“”
甄道瞅着厂长不说话,挑着英气又美丽的眉毛。
“我就是”
张宇航心想:踏马的我竟然会心虚,我是厂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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