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三刻,皖城太守府前。
太阳升到半空,金黄的阳光洒下来,洒到街面上,洒到马车上,洒到华歆一行人的脸上,
他们已经兵分两路,一路在路边找了个地方等候,一路来拜访皖城太守刘勋。
秋风吹过,太守府前的街道上很平静,很久都看不到一个行人走过,
太守府的大门紧闭,厚重的木门上刻着繁复的图案,仿佛是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与混乱。
偶尔有身着官服的差役匆匆进出,也是很严肃的模样。
唯一不正常的是太守府前面挂着一个马头——几乎都快要风干的马的头颅,血迹已干,表情凝固在死亡的瞬间,令人触目惊心。
马头下方,几片干枯的草叶随风摇曳,似乎在诉说着生命的脆弱与无常。
华歆撇撇嘴,回头与陶丘洪相视苦笑:这玩意儿就是爱马吧?
死的真惨!
但挂到这里还有毛用,能撇清关系吗?天下人现在早都知道了,刘勋刘子台也已经成为别人的笑谈。
因为有差役出没,华歆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让儿子华表带着名帖先去拜访,探探情况。
一段时间后,华表被刘太守的家奴恭送出府门。
双马拉乘的马车行走起来,华表在车厢中给父亲汇报:
“据儿郎观察,勋伯父基本上已经没有亲兵了!”
华歆皱眉:这个笨蛋!
“伯父大病一场,近日才稍有起色,手脚还不太灵便,走路需要下人搀扶。”
华歆不说话,捋着胡须等待下。
华表接着说道:“勋伯父想去许都投靠曹孟德,行礼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就是就是”
华表憋着笑:“就是下人们不想走,说是要等着张厂长的电影院开张,看完一场了却心愿才肯走。”
这个笨蛋!现在连下人都控制不住了!
身为一郡之首,亲兵都掌握不住,让张厂长耍了个够,还要等着看张厂长的新鲜东西,
岂有此理!真实岂有此理!
唉!!!
汉室宗亲的脸都被刘勋丢光了!
既然手中已经没有了兵马,刘勋就不能给华歆实际的帮助了。
织锦巷街道两头都有士兵看守,华歆远远望过去,又看到一个熟人,
黄猗,这家伙身穿青布衣衫,上蹿下跳,也不知道在蹦跶什么,
等在原地,让管事去探查,管事去了一会儿匆匆回来:
“张厂长要扩充织被子团队,袁术袁大人的姬妾有几个通过了厂长的考验,
黄猗听说之后,把自己的夫人送了过来,听说是鲁管事不让他进去”
华歆、华表、陶丘洪三个人三脸懵逼:
嘛玩意儿是织被子?被子知道,但织被子需要团队吗?
还有黄猗是袁术的女婿啊,他想把袁术的女儿送去织被子?
三个人面面相觑,谁都猜不出正确答案。
陶丘洪说:“我去问问!”
他和黄猗不熟,不怕对方认出来,
下了马车拦住一个路人,几句如沐春风的话语就把路人哄高兴了,很快就打听到了信息。
回到车厢,陶丘洪道:“你这个管事有口音,什么织被子,还乱加字,一字之差,谬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