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宝回到家中的时候,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白母有些奇怪,不是白金宝出门还笑得嘻嘻哈哈,怎么回来了,反而垂头丧气?难不成又输钱了?
白母上前问道:“儿子啊,你是不是又出去赌了?”
白金宝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蚊帐,似乎蚊帐上有什么值得引起他注意的东西。
白母真是恨铁不成钢,有些生气了,亏他还以为白金宝变好了,不再赌了。结果还是那个德行,白母怒道:“白金宝,你现在读的钱都是你弟弟换来的,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白金宝顿时也怒了,看着白母道:“什么叫对不起他?他夜风现在在苏府吃香的喝辣的,这有哪点对不起他?我们现在还不是顿顿青菜豆腐,还是一个月才开一次荤腥?他比我们这日子不知道强到哪里。”
看着白母被自己说懵的样子,白金宝可不管这话是否会伤到白母,白金宝现在只想把自己内心的嫉妒与不甘心全部发泄出来。
“你口口声声说是对不起夜风,但是卖夜风的时候。你何曾说过半句不卖了?现在一副慈母心疼儿子的模样,早干嘛去了?”
白母听着这锥心的话,难以置信地看着白金宝,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竟然是这样想她的,白母感到无比失望。早知道...
看着白母一副受伤的样子,白金宝这才痛快了,自己为什么要被无缘无故地责骂?为什么白母只让自己一个人痛苦?现在让她也尝尝自己心痛的滋味吧。
“而且,你的好儿子,夜风,他应该感谢我们将他给卖给苏亦瑶,不然,他现在还跟我们一起窝在这个家中,没有出头的日子。”
白母有些奇怪地看着白金宝,什么意思?什么有着出头的日子?
看着白母疑惑的眼神,白金宝有些嫉妒地说道:“您的好儿子,跟着苏亦瑶一起立了功,不仅受到了皇上的召见,还被赏赐了黄金万两,良田千亩,娘,你说,若不是我们将夜风卖给苏亦瑶,他现在能有这样的好日子吗?”
看着白母有些高兴又有些内疚的样子,白金宝将剩下的也一起说出来:“娘,你知道吗?你的好儿子,说不定还会成为一个京官。而这一切,我与我们无关了了。”
说到这,白金宝有些痛苦地垂下了头,说道:“娘,你知道吗?如果我们没有把夜风给卖了那么说不定以后我还是京官的哥哥,而你,说不定还可能是个诰命夫人。而这一切,全都没了。”
本来情绪激动的白母听了自己以后说不定还可能是诰命夫人这话,就特别激动,脸一下子充满了幸福的喜悦,结果在一下子,听到白金宝说因为自己将夜风给卖了,这一切都不会再实现,白母一下子承受不住地哭了起来。
真是情绪波动太大,白母老了也受不住了。
白金宝想到,虽然自己没有跟夜风这层关系了,但是夜风那么多钱,自己一定要弄来一些,哪怕就是一点金元宝,自己也是发达了,可以过更好的日子,吹更多的牛皮。
白金宝有些不耐烦白母这哭哭啼啼的样子,一点用都没有,但是现在白母还是有用,所以白金宝还是对白母客客气气地问道:“娘,我们家还剩多少银子了?”
白母有些犹豫,不确定为什么白金宝会问这个问题,怕白金宝又去赌钱,只说道:“大概还有五百两了,你那还剩多少?”
白金宝要不迟疑地说道:“还有估摸三百两银子。”
“什么!”白母又吓到了,自己一开始就收不住白金宝地软磨硬泡,还是给了他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结果短短几日,白金宝竟然只剩下了三百两,这银子是他拿出吃了吗?
“好你个白金宝,竟然没有几天就银子输的的只有这么一点,这钱你没有能力,说不定你还要靠它过一辈子的,你...你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吗?”白母只觉得自己心口一阵阵地疼痛,头也一跳跳地牵着疼,白母觉得自己这次说不定真的会被白金宝给气死。
白金宝看着白母这气到的样子,连忙起身,上前给白母顺顺气,现在的白母可是关键,可不能这么轻易就死了。白金宝紧张不已。
而看着白金宝这样紧张的样子,白母有些安慰,原来自己的儿子还不是什么无情无义之辈。还是有孝心,对自己孝顺,白母稍稍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些安慰。
看着白母缓过来了白金宝继续说到自己的想法:“娘,你说夜风得了那么多赏赐,不给家里一点实在说不过去吧。”
白母又想起白金宝地那句话:“黄金万两、良田千亩,”这听起来确实是无比地诱惑。
白母觉得自己有些动心了,白母苦了大半辈子,还真没有自己摸过金子,更不要说金元宝了。而良田千亩,自家要是有田,白母就觉得高兴了。现在还有一千亩的良田!这是白母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地契啊!白母这大半辈子都是承包地主家的土地,连块贫地的地契都没有,这辈子要是有机会摸一摸地契,就算马上让自己去死,白母也是甘愿的。只要一切是真。
看着自己的娘渐渐被自己说动,眼睛亮亮的,像是在憧憬着什么好事。这样的眼神,白金宝绝不陌生,因为刚刚的自己,一定也是这个满怀希望的眼神。
白金宝继续说道:“娘毕竟是夜风的亲娘,而且夜风一直对你很孝顺,如果娘跟着儿子去找夜风,随便说说,我猜夜风将立刻将这一切都给娘奉上。到时候,娘就是有钱人家的老太太了。”
听着这些话,白母只觉得沁人心脾,自己儿子自己了解,夜风确实对自己十分地孝敬,自己只要说了,夜风也一定会乖乖地奉上一切。
夜风这个傻小子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对自己好,对家里好,就是对他自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