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啊。”
许宛秋看了他一眼,但他的眼神太过压迫人了,她别开脸眼神飘忽的不去看他。
下一刻,沈行知擒住她小巧的下巴,强制她直视他的眼神。
“怎么?这么点小事就吓得连查你爷爷的事都不敢查了?”
他倒是想要看看她这只小鸵鸟要藏到何时。
这么点小事?!
许宛秋被他逼迫着直视他,听到他的这句话,突然好像豁然开朗了!
对,就是小事!
他不放在心上,那她也不该太过记于心间,弄得好似她要等他开口负责似的。
想开了,也就坦荡了,她迎着他的眼神,笑了笑:“没有,我这两日只是在想事情,没想明白之前不知道怎么与你说。”
她突然间的转变让他还有些错愕,这女人这么快便想开了?
松开手问她:“想什么事情?”
最好是编个好点的理由。
“我在想,若是我爷爷当真是和玲珑阁有关的,他是从哪里得到杜草的?”
要知道如今杜草几乎不储存在,弥屠一族全族被灭,若要再找这种杜草除非找到弥屠的族人。
要知道当年弥屠可是被灭族的,除非……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继而看向沈行知:“你可有想过,万一弥屠一族还有漏网之鱼呢?”
沈行知看着她的眼神不由得一动,唇角一扬,轻笑一声。
这声笑当真是笑得让许宛秋莫名其妙,她说错什么了吗?
这几日她除了担心沈行知要她负责之外,还在想的便只有这件事情了。
沈行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倒是与我想到一处了。”
说罢,退开身子,转身往正厅走去。
许宛秋待在原地想他的那句话,他的意思是,他也怀疑弥屠一族还有存活之人?
想及此,她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这个院子只有沈行知一个主子,她顶多也只能算是半个吧,晚膳期间他已经开始提醒她要给他送餐食了,得,她左右还是个丫鬟就对了。
她倒也没怨言,沈行知这次又救了她一回,她回过头来想还是很后怕的,若是当晚找到她的不是沈行知,而是其他人,后果不敢想,一想便浑身起鸡皮疙瘩。
当真是怕的,越发是这样,她越发的对沈行知心存感激。
以至于后面为他做餐食时更加的用心,施针更加的细心。
*
府衙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不敢喘息,刘县令甚至有些汗流浃背。
今日一早皇城那边便来了消息,胡耀不知是怎的收到了北城这边胡家被围的消息,已经告到御前了。
听闻他不但参了沈行知一本,顺带的还把他这个北城小县令也一并参上了。
他是有苦难言啊,沈行知有皇命在身,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奈他何,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如今转眼自己却被御史台中丞一并参了上去。
这往后的仕途,他可还要怎么走啊!
皇上的旨意也来了,说明白点,就是提醒他们做事之前查清楚,若是胡家有罪,必定不轻饶,但若是他们找出证据,皇上也是要罚的。
他这个小县令脑袋算是拴在裤腰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