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唐安,许宛秋还是自己送上门了。
房的门是紧闭的,她转身看了看唐安,却见他站得远远的朝她招手,示意她进去。
她抿了抿唇,转头过抬手敲门。
门后面没有声音,许宛秋又敲了敲高声说道:“师兄,是我。”
听到她的声音,沈行知眼睑微颤,手里的兵被他捏皱了一角。
见里面依旧没有声音,许宛秋又转过头疑惑的看向唐安。
唐安摊开手,表示也不清楚,主子确实是在里边儿的。
暗叹了一下,想来沈行知怕是依旧想躲着她了,正想转身回去。
“进来”
里面传来了沈行知的声音,她眼神一定,便抬手推开房门。
沈行知端坐在案前,手里拿着兵正看着,她进门了,他也不曾抬眼瞧她一下。
态度冷淡得好似拒人于千里之外。
许宛秋也识趣的站在门边不再靠近,只上前几步将银票放在桌上,马上又退回去,说道:“上次唐安大婚,说赠予他的宅子我出一半银子,那银子你垫上的,现如今我有钱了,还你,那是银票。”
说完,她就等他开口,他却没有说话,放下籍,抬眼看她。
眼神落在她身上,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着急要走,才说道:“怎么?往前点有陷阱?”
“啊?!”
许宛秋一时没明白过来,愣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沈行知手随意的搭在桌案上:“靠近些,太远了,没听清你说什么。”
才怪!
许宛秋腹诽了一句!
刚才在外头,唐安分明提醒她还是进来的话,他说沈行知耳力惊人,他们在外面说话他肯定是能听到的,她到了却不进反而不好。
关着门他都耳力好了,这样说,他岂会听不清。
许宛秋哼了一声,也懒得装规矩了,像师父说的,无理的是他,她是受委屈的那一个,她怕他什么,惹急了,让师父把他毒哑咯!
想及此,她大大方方的拿起桌上的银票,走到他跟前,将银票放在案上,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银票你收好,我走了。”
眼神冷漠的扫了一眼那张银票。
这是要与他划清界限了?
这么几日,她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处理办法?
她明知他对周颂年有多忌讳,她却瞒着他与周颂年见面。
就不曾想过有什么要与他说的?
“你哪里来的银票?”
许宛秋还没转身就听到他这么问了。
她骄傲的说道:“皇后娘娘赏赐的。”
见她傲娇的模样,沈行知莫名的心情略微明朗了一些,拿起银票看了一眼,慢悠悠的说:“这些,不够。”
“不够?!”
怎么可能?!她算过了,明明就是这么多!
她还很大方的零头都没抹掉,给多了呢!
沈行知自然的点头:“你没算上利息,还有,那宅子也涨价了。”
利息就算了,宅子涨价了也算她头上?!
许宛秋两眼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眼里就差写“奸商”两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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