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个念头出现,她全身的力气仿佛也被抽走,软软的倒在火坑旁边。
火坑里的柴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她躺在地上,只是看着,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梦里,是面容扭曲的许家人,是学校里“没有恶意”“不是故意”的霸凌者;
是各种变异的怪物和可怕的僵尸,也是所有付出和努力换来的背叛伤害。
一切过往如同凶猛的野兽,它们啃食她的一切,除了绝望就只剩下麻木。
……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自己醒来。
远处传来鞭炮声,伴随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和老人被吓了一跳的叫骂。
算了算时间,那对夫妻应该已经带着那个孩子去隔壁村拜年了。
死不了就苟活,这是许夭一贯的想法。
她又撑着身体起来,无视身体传来的沉重和疼痛,回了那个家。
此时村子里已经很热闹了,不是别人来拜年,就是去别人家拜年。
有人看见许夭走过去就收了笑容,目光隐晦的投来,有担心也有轻蔑。
许夭全部忽略,径直回了家里。
门被锁上,许夭也不在意,她现在的房间在旁边的伙房里,伙房门没有锁,所以她直接推了进去。
从那一米宽两米多长的小隔间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后,她又从伙房出来,往后面的排水沟走去。
那里有一个窗户,是平时他们倒脏水的地方。
窗户没有上锁,也没有铁栅栏,所以她很轻松的爬了进去。
进去之后,她直奔大门口右边的房间。
打开房门,酒糟味和浓郁的汗味扑面而来,恶心无比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直皱眉。
她屏住呼吸走进去,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高约三十公分的铁盒子。
盒子很扁,但是很长很宽,四周挂了六把挂锁。
她清楚,盒子里是这个家的所有积蓄。
他们的钱从来不存银行,一是担心银行会坑他们,二是喜欢躺在钱上睡觉。
不过也谢谢他们的好习惯!
想着,她用力抱着盒子站起来,又翻遍了房间,从床单下和枕头底下又摸出了三四百的零钱。
离开房间,她又去了隔壁许家辉的房间,也就是她所谓弟弟的房间。
房间里有各种粮食,以及过年的年货,果、糖、饼、奶,应有尽有。
她眸光闪了闪,用一个还算干净的尿素袋子全部收了起来,然后又拿走他沉甸甸的金猪存钱罐。
房子两边都有人,就后面有一片菜地还要从楼顶的小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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