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博瑞出来,将将中午时分,回家也是单身一人,漫长的时间里真的很担心自己被孤寂所吞噬,恰巧这里跟乐平也不远,都在国贸,中间也只隔了两栋楼,不如回去看看老友来的实在些,如果孟阳有空的话,我也可以找他出来喝顿酒,把这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告诉他。
想到便做,向着乐平所在的大楼走去……这里是那样熟悉,我在这里工作了四年,什么都没变,什么也都变了,熟悉的楼层,熟悉的装潢,仿佛一切都在昨天,我还是那个看不见前路、得过且过的小律师。
张梓琪正在前台坐着,快要午休了,她正无所事事的玩着手机,许是跟朋友聊的热烈,她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露出两个酒窝,可爱异常。
我生出逗弄她的心思,粗着嗓子,“姑娘你好,我想咨询点法律事务。”
“啊?”
张梓琪赶忙放下手机锁屏,然后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到空白页上,拿起笔,头也不抬的问道:“您想咨询哪方面的事务?我好为您介绍专业律师。”
“嗯……”作势沉吟片刻,我问道:“女友意外怀孕怎么办?”
“那您应该去医
院的。”说着,张梓琪抬起了头,见到我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
“你怎么来啦?”
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喜,她问。
“这不是来咨询你点问题嘛。”我依旧开着玩笑。
“合着你把我当成……妇科医生了?”
“不……你最多就是一导诊护士。”我煞有其事的说道。
“呵呵,嘴还是这么贱。”张梓琪面色冷了下来,给了我一记白眼。
“这东西,长时间怕是改不了了。”
见她没有言语,收起玩笑,问道:“我师傅在吗?”
“他还活着,并且活的很好。”
“……那孟阳呢?”我在职场里扫了一圈,并没有见到他的影子。
“不知道。”张梓琪耸耸肩,“他最近挺神秘的,天天见不到影子,说是在谈一桩大案子。”
“你不是应该有记录的吗?”
“我没权限。”
张梓琪不假思索道:“他现在的地位直追一年前的你,我这小实习生哪有权限给他备案?”
“嚯,这孙子混的不错啊。”
由衷的为他感到开心,混了这么些年,总是要在这里混出一些名堂,唯一有点可惜的,就是我这个兄弟没有办法在他身边见证这一切了。
“当然混的不错了,现在乐平谁不知道孟大状的名字?”张梓琪撇了撇嘴。
“咋,听这话音儿你有意见?”
张梓琪欲言又止,张张嘴,最终化作一声长叹,幽幽自语:“或许某人离开是对的。”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张梓琪拿起手机看了看,“午休了,我去吃饭喽。”
“要不我请你?”我提议道。
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我在乐平的朋友,更何况,请这个小丫头吃饭,足够打发那漫长的时间……
“免了吧,今儿有约了,你要是有心改天再约。”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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