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
嘶吼、谩骂,震耳欲聋……
“够了。”
“京妙仪。”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闹?我在朝堂被脸丢尽颜面,那些百官看我的时候,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我是把你认错成王语娇,可我对你也付出真感情,一心一意对待你,可你怎么回报我。”
“什么叫我算计你落水,又假惺惺救你,毁你名声,难道不是你也嫌弃谢伶当初瘫痪在床,你不愿嫁给那样的人,才和我私下偷偷来私通,做的一场局面。”
砸东西砸红眼的京妙仪,在听到沈政一的话后,手中高高举起的凳子猛然顿在头顶:“你……”
“你说什么?”
沈政一两眼猩红怒视京妙仪:“那封信,早就被沈菀偷出去,她把信做成了镇国公的罪证,由我……亲手呈给皇上,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着皇上把信给蓝太傅,蓝太傅又把信传给满朝武。”
“那就是你抽屉里,封存了二十年,一直未能送到谢伶手上的信吧。”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
“你拿王语娇抓我错处,可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吗。”他理智全无,崩溃咆哮:“我本不想提信的事,给你我一丝颜面,各退一步,忍一忍,有什么大不了,毕竟谢伶下狱了,我要你看清楚你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京妙仪听到沈政一的话,浑身发抖:“你……你说,我的信,满朝武,皇上,全都看了,还是你亲手呈给皇上的。”
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那封信的内容。
她当初做好决心要跟沈政一的时候,的确有些舍不得镇国公。
毕竟两人自幼订亲,感情是有的。
可写出那封信后,京妙仪又觉得镇国公已身残,何必在他身上抱有一丝希望,就把信收起来,一直没有送出去。
谁知道,时隔二十年,那封信竟然以这种场面展现在众人面前。
沈政一冷笑了几声:“是,你的信,我亲手呈给皇上,我惹怒了皇上,受杖刑责罚,我不想让你知道昨日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想让你知道我受过刑,可是我心里难受,京妙仪,你知道心里有多痛苦。”
“你……你痛苦,那我呢,你一句把我认错成别的女人,你就毁了我,你当初若不来招惹我,我跟谢伶不会分开。”
沈政一倒吸了几口凉气。
什么叫“我跟谢伶不会分开”?
“沈政一,你既然知道我当年留下那封信给谢伶,那我就告诉你,若我知道是这样残酷的真相,我当初宁可嫁给瘫痪在床的谢伶,也不想做别人的替身,谁要你施舍的爱,你骗了我就是骗了我,你永远没办法同谢伶比,你就是沈家一个旁支庶出出身的下贱胚子,一个妓生子。”
“啪!”
沈政一一巴掌打在京妙仪的脸上,把京妙仪打的原地转了几个圈,然后重重跌坐在床榻。
“你敢动手打我。”
京妙仪捂着被扇的火辣辣的脸,从未受过这种气的她,哪里能容忍被自己的丈夫打骂。
她猛地从床榻跳起身,伸手扯住了沈政一的头发,用力一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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