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她提起这件往事时,倒是令轩辕容锦一愣。
凤九卿接着说:“当时王爷独具慧眼,小小年纪便已经猜到那些刺客并非北漠所派,足以预见王爷和太子之间早已经水火不容。”
轩辕容锦的脸色越来越阴冷,凤九卿微微一笑。
“王爷,如果我说,再过四年,便是王爷手握大印,登基为帝之时。”
“你敢不敢明目张胆的与太子和国舅为敌,为夺这天下重权,而对太子一系全数斩杀?”
轩辕容锦震惊了!
他神色错愕的看着那个明明跪在自己面前,可脸上却绽放出狠戾表情的女子。
这个只有十六
岁的姑娘,为什么此时此给给他的感觉竟是如此的令人心颤?
还有,她刚刚说什么?
四年后他便可以手握大印,登基为帝?
虽然他有夺位之心,却并没有把握在四年的时间里将那个位置抢到自己手中。
也不知自己怔愣了多久,当轩辕容锦回过神时,发现那个曾让他倍感熟悉的凤九卿,突然变得异常陌生。
凤九卿挑眉反问:“怎么,王爷不相信我刚刚所说的那些话?”
轩辕容锦在震惊冷冷笑开,“为了帮唐浅脱难,你居然连本王都敢戏弄。凤九卿,你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凤九卿眯起双眸,“王
爷觉得我在戏弄你?”
轩辕容锦道:“本王没理由相信你今日所言。”
凤九卿说:“如果我能拿出证据让王爷相信呢?”
轩辕容锦侧目看了她一眼,“好,那你说来听听!”
思量片刻,凤九卿说:“明天上午,太子会从旁人手中得到一匹千里神驹,那神驹名叫赤日,品种虽名贵,却十分野性。”
“太子为了将其驯服,会亲自上场调教,最后调教未成,反被赤日从背上甩落,而太子则因此断一根肋骨,养伤两个月。”
凤九卿面色变得严肃几分,“我推断王爷会在四年后登基为帝是不是空穴来风。”
“
只要王爷仔细打听太子明日的情况,是否如我今日所说,便可以判断我有没有本事戏弄王爷。”
房间里突然出现死一般的沉寂。
轩辕容锦问:“若你刚刚所说的一切,明天没有发生怎么办?”
凤九卿道:“要杀要剐,随王爷自便。”
轩辕容锦咄咄相逼,“你不怕本王真会趁机取你性命?”
凤九卿面色不改,“若我估算错误,必将人头亲自奉上。”
轩辕容锦微敛眉峰,“为了唐浅,你宁愿奉上自己的性命?”
凤九卿道:“唐浅与我主仆四年,虽无男女之情,却有兄妹之谊。”
“他自幼经历坎坷,曹
达于他有灭门之仇。”
“现在他手刃仇人虽然酿成大错,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因恶人而死。”
抬起眼眸,凤九卿语气也渐渐转柔。
“我知道王爷会觉得我不识好歹,连我自己也清楚这样的要求对王爷来说很过分。”
“可唐浅命不该死,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救他于囹圄之中,我也不会轻言放弃。”
轩辕容锦没再言语,他将跪在地上的凤九卿扶起。
面无表情道:“既然这样,本王便和你打这个赌。”
“如果明天太子真如你所言被马踢伤,唐浅,本王自然会替你去救。”
“可如果明天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