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算数,楚亥发觉算数有个很恶心的特点。
这一科牛逼的是真牛逼。
不行的是真不行。
有的人掐死不会。
有的人只要一考奥数,就有个别禽兽考满分。
比如自己身边这位。
“那年我要不是弓身捡了一支笔,我的奥数也不至于再也跟不上了。”楚亥心里不服。
“你看见了你那个年龄不应该看的东西,然后就沉沦了,其实也不能怨你。”这是启哥当时安慰自己说的。
不管在哪个学校,有人博学多才,有人才疏学浅。
有人满腹经纶,有人庸庸碌碌。庸碌之辈,擅长以欺负人为快乐。
楚亥回忆:
有一回两人就被班里才疏学浅的同学欺负了,为首的是个长得特别着急的大高个,体壮如牛,名叫周报。
这家伙脾气暴躁,自称外面有大哥,经常夜不归宿打游戏,老师都拿他没办法。
当时参与围堵他们的还有其他班的才疏学浅之辈。
那是两人第一回尝到了蛮横无理。
楚亥清晰记得,自己和启哥遭遇了推撞、打耳光、抢劫财物。
他以为对方会止步于此,结果大错特错。
辱骂、下跪、扒光上衣、徒手洗厕所…你所见到的蛮横无理,只有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的。
那段时间楚亥身心深受煎熬,差点抑郁。
与常人不同的是,启哥笑的无比开心,他虽然也被欺负了,可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颓废。
他在观察…他在酝酿…楚亥非常惊讶于启哥的神态,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小亥,再忍两天,我似乎掌握了他们欺负人的快感。”
灿烂的阳光下,少年郎手里握着试剂瓶,嘴角扯出一道危险的弧度。那是楚亥第一次见到异样的笑容。
楚亥当时就被这道笑容惊到了,太冷漠,太陌生了,没有一丝情感掺杂,仿佛地狱的审判者。
第二天,晨读。
语老师一头扎进讲台,忙于批改作业,安排小声晨读。
“我要的钱带了没?”
课桌上,有人扔给曾启一张纸条,上面写的就是这句话。
将纸条揉成一团,启哥手指一弹,纸团呈弧线落入垃圾桶。
转身的启哥咧嘴一笑,看了眼扔纸团的周报,给了一个中指。
“卧槽,你特么吃熊心豹子胆了,找死是不是?”
楚亥听到了周报当时骂人的声音,他甚至做好了随时支援启哥的准备。
迫于周报的淫威,坐在曾启身后位置的家伙与周报互调了座位。
“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周报威胁道。
中指朝后!启哥毫不在乎,楚亥看在眼里,知道这是启哥打响反击的第一枪。
他也不孬,出门前特意带上了水果刀,大不了就拼了。
“我操你…”启哥身后传出了含妈量极高的词汇。
突然,启哥的后背被周报猛踹了一脚。
受力之下,启哥摔倒在地,动静之大引来了所有人注意。
听到动静的教师起身,多次询问启哥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至于踹人的周报,充当好人地扶着启哥重新坐下,主动请缨要送启哥去医务室看看。
对此,启哥拒绝了周报的好意,跟教师解释可能跟早上吃了感冒药有关,刚才恍惚了一下。
就在楚亥想要站起告发时,启哥用眼神制止了自己,表示不用担心,一切在他的控制之中。
见状,教师皱了皱眉头,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就完事了。
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