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岩每天法为伴,乐此不疲,一来二去还写出了一些名气,开始有人收藏他的作品了。
许岩试着把他的作品寄给一个法大赛,结果出乎预料的拿到了奖项。
从此许岩开始频繁参加各种法大赛,频繁获奖,直至重生回来前。
走到写字台前,许岩驻足观看写字台上苏占元那幅作品。
苏占元写的是一个横幅,内容很简单,只有公仆这两个字,不过加了提名和印鉴,看来应该是有人向他求字,他写给别人的。
对于这个作品,苏占元还是比较满意的,写了七八张,就数这张写的饱满,看上去苍劲有力。
苏占元从字上收回目光,看向许岩,笑道:“胡乱写的,援藏的时候才开始对法产生兴趣,买了几本字帖,照猫画虎。”
许岩笑笑:“您的字已经有了几分颜筋柳骨的神韵。”
苏占元楞了一下,许岩这话听上去可不像是夸奖啊,但是他写的字确实是柳体字,却偏于颜体。
苏占元心中多少(肯定)有些不服气,他一笑收起写字台上的那幅公仆,向许岩笑道:“看来你对法也有些涉猎,咱爷俩今天算是以笔会友,你也写一幅字,咱们互相借鉴一下。”
苏占元以为许岩会推辞,却没想到许岩微微顿了一下,一笑说道:“那我就献丑了,还请叔叔指教。”
苏占元呵呵一笑,从一旁的纸筒里取出来一张宣纸递给许岩,顺手将写好的那张公仆卷起来塞进纸筒。
门外,苏馨正跑来偷窥,结果她看到许岩正站在写字台前铺展宣纸,有些意外,干脆蹑手蹑脚的推门走了进来。
许岩铺好宣纸,用镇纸压住两边,回头寻找什么,结果正见苏馨做贼一样溜进来,忍不住好笑的说道:“别偷偷摸摸的,给我取点凉水来。”
苏馨嘻嘻一笑放平脚尖站直起来,伸手从茶几旁拿起水壶,看着许岩笑道:“你要水干什么?”
许岩一笑,看向苏占元问道:“叔叔,桌上的徽墨和端砚我能用吧?”
苏占元笑道:“当然,我很少用那些,太麻烦,大多时候我都是用现成的墨汁,喏,就那瓶。”
苏占元指了一下桌上的一瓶墨汁。
许岩笑笑说道:“用调好的墨汁写出来的法,我总感觉少了些灵魂。我还是喜欢动手研墨,在研墨的过程中,正好也能构思一下法作品的布局。”
苏馨吃惊的挽住许岩胳膊,问道:“你还会写毛笔字,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年代小学课程中就有毛笔字课程,可以说,只要上过学的,人人都学过毛笔字,但是,许岩敢在苏占元面前卖弄毛笔字,那必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许岩接过水动手研磨,回道:“跟三爷爷学的。”
三爷爷本来就是许岩练习毛笔法的启蒙老师,村里最少两代人都是三爷爷的学生,只是许岩后来精研法的事情在这一生没有发生,不过已经掌握的技能是绝不会忘记的。
苏馨霸道的抢过许岩手中的徽墨帮许岩研墨,这回可找到赖在房里的理由了。
许岩笑笑也就随她,他伸手从苏占元的笔架上挑选了一支中豪,就着灯光拔去笔尖上一根松动的笔毛。
看着许岩认真的样子,苏馨忍不住噗哧一笑,问道:“许小蔫,等会儿你不会给我们画一幅小鸡吃米吧?”
许小蔫???
苏占元咳嗽一声假装没听到。
近在咫尺,能没听到么?
许岩无语的瞪了苏馨一眼,苏馨心虚的吐了一下小舌头。
叫顺口了,它自己就飘出来了,不怪我。
好吧。
许岩试了一下墨,向苏馨说了声好了,顺手把端砚挪到自己顺手的地方。
饱蘸浓墨,许岩没有迟疑的开始落笔,挥毫泼墨。
看到许岩落笔,苏占元就已经知道许岩的笔力要远在自己之上,仅以法来说,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短短一根烟的时间,许岩已经收笔,轻轻把毛笔放到端砚架笔缺口,从写字台上取过洁净的软布,轻轻蘸去作品上的残墨,向一旁退了一步,看向苏占元笑道:“叔叔,献丑了。”
“好字!”,苏占元站到许岩刚才站立的位置,看着写字台上墨迹未干的许岩那幅字由衷赞了一句,看向许岩笑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这十六个字可不好写,看你写的这十六个字,恐怕几十年功底的名家也写不出来。你这一手毛笔字,实在是令我刮目相看。”
许岩额头隐隐见汗。
这您都能看出来几十年的功力?
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