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鸟儿几乎是同步用翅膀捂住了自己的嘴,绿豆大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凤倾华。
凤倾华将两只放进来,正准备关上窗户,就听到外面隐约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
凤倾华疑惑,战北霄?
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外面晃荡什么?
凤倾华好奇地关上窗户,去了另外一边的窗户,这边能够清楚地看见两个宅院之间相连的一条路。
就见他坐着轮椅到了她远处外面十几米的地方,而后慢慢地一点点撑了起来,看的凤倾华心惊肉跳,下意识就想出门去阻止他。
这人,他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他的腿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想要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重量需要承受多大的痛楚?
然而在看见男人有些踉跄却还算是平稳的步伐之后,凤倾华没有再动,只是双眼紧紧地落在战北霄的身上,看着他步伐艰难一步步地朝着她所在的房间靠近。
他这是要做什么?找她有事?那就不能直接喊她吗?
说话还能比走路费劲了?
凤倾华正疑惑,两只鸟已经停在她肩膀上,一只小声地跟她说话:“主人,我见过他。”
凤倾华也跟做贼一样回它:“当然了,你整天在王府瞎转悠,这个王府都是他的,你见过他也不奇怪。”
“不是的,我是闻到他身上有主人的气味才注意到他的。”小鸟委屈地道。
“他身上怎么会有我的气味,你闻错了,要是被他知道你这么说他,他肯定打你,他那个人洁癖那么重的,怎么会有多余的味道。”凤倾华只当小鸟身子小脑袋小,思想简单。
然而某小只就不服气了:“我才不会闻错主人的味道,他就是有,他这两日经常都来主人的窗户下面傻站着,我才不会搞错。”
“站哪?”凤倾华疑惑,她怎么不知道。
“真的,不信你看着吧,一会他就得站在这个窗户外面跟个雕塑一样。”某小只一副我说的就是真理,我说的就是未来的架势。
凤倾华听着它一副神棍的语气就想戳它。
就在一人一鸟说话的功夫,战北霄已经步上了台阶。
凤倾华开口道:“我要不要去扶一下他?”
某小只摇头道:“用不着,我就没看见他摔过。”
凤倾华撇嘴:“那是你见识少,他今天光站起来都摔了。”
某小只不满地道:“反正我没见过。”
“都说是你见识少了,看到没有,这才是真正的身残志坚。”凤倾华赞叹道。
“主人,你怎么感觉很高兴的样子。”另一只小鸟疑惑地歪着头道。
“你看错了,我干嘛要高兴?你喜欢有人在你窝着睡觉的时候突然睁着大眼睛看着你吗?”凤倾华看着它道。
小鸟疑惑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眼看着战北霄就要来到窗口,凤倾华赶紧身子一挨就蹲了下去,冲着两小只做出嘘的动作,一人三鸟就蹲坐在窗台下面。
头顶的窗户被人轻轻从外面无声地推开一条缝,凤倾华后背都开始冒凉风,明明这是自己的屋子,却偏偏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头顶传来一道犹如实质的视线,凤倾华都恨不得直接躺到地上去,双脚蹲的有些麻,却丝毫不见那人有收回视线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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