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侯闻言,表情错愕,似有不信,疑惑地道:“就凭她?”
“叔父,当初皇宫那件案子,便是王妃侦破,小弟也确确实实是王妃所救,是侄儿亲眼所见,绝不可能有假。”聂光远恳切地道。
护国侯盯着凤倾华看了半响,凤倾华神色坦然任由他看,没有丝毫胆怯之色,反倒是冲他笑道:“护国侯,本王妃不过是让护国夫人发个誓言,算不上残暴吧?只要她说的是真的,那腹中孩子自然安然无虞才对。”
护国侯冷哼道:“别以为你救了我儿就可以插手我护国府之事,一码归一码,当我护国府欠你一个人情,本侯便不让人扔你出去,光远,替本侯送客!”
聂光远知道自己叔父的脾气,再加上还有与七王府的宿怨,只能无奈地对着凤倾华道:“王妃,今日不是说话的机会,改日”
聂光远的话还没有说完,凤倾华便出言打断:“今日这件事,可跟本王妃有莫大的关系,还真不好走。”
凤倾华道:“本王妃与江小姐已有约定,只要她能让护国夫人当面承认确实收下了送给聂寒星的荷包,那我跟聂寒星今后再无关系,这如今约定还没结束,我怎么好离开?”
护国侯听得眉头蹙紧,对凤倾华心中的不满又上升了几分。
“你跟聂寒星有什么关系?”
凤倾华笑意淡淡:“护国侯认为我们什么关系?”
二人再次对视,火花四溅,聂光远见二人就这样毫不相让眼看就要出问题,连忙站到中间拦住二人。
“叔父,先不要冲动,这件事我来说明,寒星跟王妃之间,其实”聂光远原本打算凑近护国侯耳边,正打算将事情说明,只是他还没有说完,就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
聂光远扭头去看,却见是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景郁。
景郁怒气冲冲地道:“说什么说,你给我闭嘴吧!”
发完火,又转身冲凤倾华道:“关系什么关系,赶紧跟我回王府!护国府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走!”
凤倾华莫名其妙地看着景郁:“你突然这么大火气做什么?我这还有事没办完呢。”
“办什么办,还嫌不够丢人的,是不是要我把师兄叫来你才肯安分!你的事情,我们回去说!”
这里这么多人,他就算是再烦这个女人,也不能让师兄在这里丢脸,要是聂光远真的把事情摊开了说,那他师兄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先回去把休写了再来解决这个女人。
凤倾华冷声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你若是要叫你师兄,大可以叫来便是,我难道还怕他不成?”
凤倾华说完之后看向一旁的江璃:“江小姐是吧?咱们这赌约,可还要继续,若是你说算了,那本王妃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便是。”
江璃这会已经是破釜沉舟,脸都已经丢尽,怎么可能会轻易算了,直接看着护国夫人道:“护国夫人,我刚刚已经发了毒誓,你既然已经说了你没有收过我的荷包,那你也发一个毒誓,这对你来说应该很公平吧?”
护国夫人这个誓言是绝不可能发的,若是发了,待会这个孩子当真出了什么“意外”,那岂不是让江璃的话被坐实?
护国夫人捂住头,满是疲惫地道:“我有些累了,要去休息,这件事,改日再说吧。”
说着就慌忙起身打算离去,刚走了几步便被凤倾华拦住了去路。
“夫人,本王妃略通医术,不若让本王妃来为你把把脉?”凤倾华笑着道。
聂光远见凤倾华如此,料定她定然是有什么计划,立即道:“是啊,叔母如今怀有身孕,事情可大可小,王妃医术精湛,帮您看看也是好的,若是有事也能尽早治疗,若是无事,那也能请王妃为您开上几幅安胎的方子,有益无害。”
护国侯虽然不待见七王府的人,可是七王妃毕竟对护国府有救命之恩,同时也对自己的妻子很是上心,自然不会拒绝。
“也好。”护国侯点头道。
护国夫人却是警惕地道:“不必了,我有自己的大夫,用不着你来帮我诊治。”
说着抬手就要将凤倾华推开,凤倾华顺势就扣住了她的手腕,按住了脉搏。
脉搏顺滑有力,隐约里面已经有了另一个微弱的跳动。
凤倾华挑眉看向护国夫人,似笑非笑道:“夫人的已怀孕三个多月?”
护国夫人闻言面色一缓,点头道:“正是。”
凤倾华笑着道:“夫人已近四十,侯爷更已经是五十岁寿辰,二人还能生出如此健康的宝宝,还真是让人羡慕。”
护国夫人哼声道:“本夫人保养有方,侯爷更是常年习武,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凤倾华笑了笑,趁着她不注意,直接伸手就摸向了护国夫人的肚腹,这一下着实惊住了不少人。
护国侯更是飞快上前一把将护国夫人护在怀中,一家三口靠在一起,让人着实羡慕。
“你做什么!”护国侯怒目圆瞪,本就常年在军中操练兵马,那方正的脸上带着几分凶煞之气。
凤倾华收回手,笑了笑道:“没什么,本王妃只是好奇,护国夫人的身孕不过才三个月多,这肚腹却像是五月一样大小,有些惊讶罢了。”
护国侯原本还对凤倾华的医术有那么几分欣赏,这会听到他说这话却是不屑地道:“你才多大年纪,自然不可能是样样都知晓,我夫人生婴哥儿的时候便是如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看来七王妃对怀孕方面的医理并不精通,既然如此,就不要打扰我夫人休息。”
说着就打算扶着护国夫人离开,护国夫人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寒星呢?我怎么今天一天都不曾看见他?”
“不知道他去了何处,下人说看见他出了王府。”一家三口慢慢地往宴会厅离开。
聂光远走上前来,歉意地道:“王妃见谅,我叔父对七王府有偏见,再加上事关我那位叔母,他难免小心了些,还请你不要介意。”
凤倾华笑着道:“我自然不可能介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