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叹了口气,终于要直面他现在有点想要逃避的客观问题。
舍得分给直哉一些视线。
禅院直哉在笑。
只是银时在看他,他就会不自觉的想要笑起来。
尽管他知道银时和他不同,和禅院家的大部分人都不同。银时肯定会否定他的观点,肯定会责骂他,说不定也会打他,但是在这个过程中,银时也会指引出另一条崭新的道路。
直哉满心欢喜的期待着银时做出的反馈。
并不是最有可能的规劝话语。
而是干净利落的上勾拳!
“一直为什么为什么的,吵得我心烦啊!”
禅院直哉摔倒了地上,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脸,上面火辣辣的痛。
教室彻底安静了下来,擅长见风使舵的孩子们不会在这种时刻刷存在感,所以在寂静中,直哉甚至能听得清自己胸膛处活跃的心跳声。
“所以都说过了吧,你想要怎么看待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好不容易成为大少爷了,好多人想要将你从那个位置上扯下来,所以你不由得将所有人都当做敌人也好。
老爹是甩手掌柜,老妈根本就不在乎你养成什么糟糕要死的性格,所以都是他们的错也罢。你想要变成禅院家的淤泥是你自己的选择。”
“但是还有在挣扎的人。有不想变成污泥的人,在烂掉的淤泥上面有盛开的花。”
我不会让你继续侮辱他们的。
没有说完的话语中带着明晃晃的信念,银时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了直哉的对面。
禅院直哉方才的话语丝毫没有掩饰。
他根本就不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明显带有侮辱性的话语有什么不妥之处。
用自己的标准去评判他人,是禅院直哉一如既往的作风,有什么值得感到压力的。
可是作为教室里当之无愧的被所有人关注的中心人物,他理所当然说出口的话语就是会成为一些小孩子心中的准则。
这可是禅院直毘人大人的嫡子,未来绝对会站到高位的天才。
有将此奉为圭臬奉为准则的人,就会有被这句话贬到尘埃里的人。
银时会表现出生气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不会让这句话成为压在后者心灵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要让教室里那些,被话语刺痛的人就此放弃。
“男男女女的,总是把人类区分开贴上不同的标签,又不是在卖本子还要贴上攻受顺序。男人中也有弱者,女人中也有强者。想要贬低她们,只是因为你在害怕吧。”
害怕被从高位扯下去,害怕失去在禅院家享受到的红利。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才会拼命的去贬低比自己弱小的人,借此彰显自己的强大。
“只是用他人的不幸来证明你的幸福而已,连自己幸不幸福都不知道,你才是最胆小的那一个。就算你会觉醒术式,你也比不上在努力生活的她们。”
说完,银时看都没看一直专注凝视着他的直哉,独自一人前往演武场。
教室里依然安静。
片刻后,禅院直哉终于反应过来。
他脸上还带着明晃晃的红印,但却露出了一副幸福的表情,就那么陶醉的用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身体。
“银时君——~”
对不起,对于教室里还是小孩子的他们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就算禅院家的小孩子全员早熟,已经成了一种活下去的必然需求,但也还是太超前了!
在开心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