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没开,我给康纳去了个电话,把钱进秋的事告诉她,当传话机。
之后去了家酒吧见面。
“唐兴……”
“嗯?”
“这个女人知道的可真不少,如果我把她给绑了,你猜她会不会说呢?”
“疯了吧,要是闹砸了,你没办法预料以后会发生什么。她背后的人连布森的侄子都敢动,明目张胆的杀死政府高官,这种人一定不好惹,不讲游戏规则的。”
“其实我一直派人暗中跟着她,奇怪的是,她没有跟任何政府人员见面,始终在公司里待着,我估计是用电话联系的。”
“这个人……”
“这个人肯定是早就跟她认识的,她从一开始想要夺取石油公司,就是为了这一天。马上查一查她从来米国以后,所有的关系户,尤其是跟她好过的那些男人。”
她这么一说,我也想到了:“对,你说的不错,我没考虑到这一层。”
钱进秋如果是财迷,那她得到‘老公’的石油公司之后,应该乘着经济升温,大肆卖股票,拿到钱后立刻跑路才对。
因为米国政府对石油的控制很厉害,不可能让个体公司赚多少钱的,每个石油公司的老板,其实都是替政府打工。她若想要钱,何必追着石油公司不放呢,所以从钱进秋找上那个所谓‘老公’的时候开始,这个计划就已经开始了。
还是康纳夫人猜的对,要从钱进秋关系最好的人群里找。
“唐兴,这件事我去办吧,你别出面,我认识的人多。”
只五日,我们又见面了。
康纳夫人没给我列出名单,直接把一个男人的名字告诉我。
她把那个人的名片拿了过来,我看到后,有些不敢相信。
“邦德·布森?他不是还躺在医院里么?怎么可能是他。”
不就是老布森的侄子么,亮瞎了我的眼。
我推开名片:“玩笑了。”
“不开玩笑,就是这个人。钱进秋刚来米国的时候,在一家学校里做中老师,他们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这几年的光阴,钱进秋一共跟过五个老板,无一例外的是,五个人全都破产了,钱的下落却不明。”
“我跟邦德聊过,那个人很老实。”
“装出来的,布森膝下无子,就这么一个侄子,他只能暗中培养侄子。看似当着人畜无害的讲师,其实早就为他的政治铺路了,邦德身上没有丝毫污点。可据我在黑市查到的消息,邦德在大学毕业之前,强女干过两个女学生,那是在一个酒会上,后来还失踪了一个,前年尸体被人找到了。后来被隐瞒,这些都是布森帮他做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那么厉害的杀手,杀了好几个政客,偏偏就他没事,太巧合了吧。凶手杀别人都是一枪爆头,对他只是开枪打前胸,这是做戏。他在医院里很安全,杀手为什么不斩草除根呢?”
行,康纳把我说的哑口无言了。
细想之下,好像也是,布森当时对我说,让我扶持他侄子上位,但他侄子受伤住院后,布森却没有练习我,这说明他不紧张。
只有事情是他自己安排的情况下,这一切才无需紧张。
“唐兴,邦德早晚要做总统,可我担心控制不了他,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