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宸仿佛又看到了凌琼音握着胸口的剑,强撑着身体质问他为何不肯信她的画面。
她作为相府嫡女,爹娘教导她为人坚韧,旁人欺她辱她,她都未曾落过泪,却在他的剑下第一次哭了。
晏北宸慌张地扶住落泪的凌琼音,恨自己为何要劝她来永定侯府,也恨自己不能在众人面前站起来,否则他早就应该将她抱起,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我们回去!”晏北宸紧紧抓住凌琼音的手。
凌琼音点头。
“殿下!”万思言上来叫住二人,“夫人头发、衣衫都是湿的,这样回去,怕是容易风寒。今日是我府中待客不周,殿下和夫人即便要回,也请让夫人先去我屋中换身干净衣服吧。”
晏北宸看了一眼浑身湿漉漉的凌琼音,温声哄道:“孤先让陈总管去准备马车,你换好衣服我们就走。”
凌琼音点头,万思言赶紧招呼丫鬟上前,一行人扶着凌琼音快速往后院去。
凌琼音一走,周遭的人群便热闹起来,纷纷看向一脸愕然的陈氏和一脸狼狈的凌梦瑶。
“相国夫人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能如此说凌琼音呢!”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我养只小猫都舍不得骂,她怎么能说出那么难听的话!”
“也难怪凌琼音会哭成那样,这换谁谁不心寒啊!”
陈氏被一群人嘀嘀咕咕的议论声说的面子上挂不住,愤愤不平地看向一旁不知所措的贺氏。
永定侯府设宴,结果相府嫡女竟落了水,贺氏身为当家主母,自然慌张。
“你们永定侯府便是这般待客的吗?”陈氏大怒,“我女儿身上还湿着,也无人管?”
贺氏忙站上来,“相国夫人勿怒,先让小姐去后院换了衣服才是!”
陈氏在此处已经待不下去了,立马带着凌梦瑶随贺氏离开。
她一走,那些碍于相府颜面的夫人们便立马议论起来。
“还相国夫人呢,跟乡野泼妇似的!”
“本就是小地方来的,仗着相爷的身份,在外面耀武扬威!”
“若不是命好,生了一对龙凤胎,这相国夫人的位子轮得到她?”
唯有郭征坤的夫人,向氏,皱眉惋惜道:“倒是那孩子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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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琼音随万思言回她的院子,泡了个热汤浴,换上干净的衣服。
“今日多亏了你,否则她若是在我府上有个三长两短,相府必定不会放过我们府上。”万思言一边为万思言绞发一边道,“只是委屈你了。”
“没事儿!”凌琼音笑,“我也不完全是为着你府上!”
“当时我若不去,二皇子便准备下水救人了,凌梦瑶一未出阁的小姐,若是真被二皇子救了,多半要成一段姻缘,我看不惯凌梦瑶,自然也不能让她有这般的好姻缘!”
万思言的手顿了一下,“她……不会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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