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后就要耕田,一个正月,菜地里的菜都吃光了,就算没有吃光,因为一连半个月的梅雨天气,地里的蔬菜都烂掉了。
趁着这两天太阳出来了,家家户户都拿被子和衣服出来晒后,都去翻地,种菜。
许多村民看见弱萱和村长等几户人家那绿油油的水稻,心里那是一个羡慕啊!
大家扛着锄头去地里的时候都忍不住去弱萱他们几家人的田里看看水稻的长势,越看就越是羡慕。
“这几天天气暖和,这水稻长得快多了!看着像要抽穗了!”
“不仅长得快!你们不觉得这些水稻长得比早稻和晚稻都要好吗?”
“可不是,哎呦,照着这长势再过一个多月应该可以改在插秧前收割了!早知道当时我家也跟着种!”
“我也正后悔着,今年年底说什么我也要跟着一起种了。多种一季,这得多收多少粮食?人都恐怕吃不完,用来喂牲口都可以了!”
“哎呦,你说得我更加后悔了!不行,我要去弱家找雷婆子问问,这第三季水稻怎么种的。”这人没说的是得去找雷婆子订一些稻种,免得说出来,太多人去,雷婆子那里不够稻种留给自己。
其他人一听,也忙道:“等等,我也去!”
有人羡慕就有人妒忌,谭婆子的伤虽然没好全,可是几个女儿都被她卖了,家里能吃的菜都没了,她只能忍着痛出门翻地种菜。
谭婆子突然就有点后悔将甄宜卖了,现在家里的活计都落在她身上了!
她伤都没好全,就要做这做那,被几个女儿侍候惯的她,哪里做得来?
此刻谭婆子听见大家的话,忍不住对着弱家的稻苗吐了一口水:“呸,长得好又不代表有收获,就算抽穗了,也有可能空壳呢!”
如果不是弱家不娶甄宜,她何须带伤下地,在家里躺着等甄宜侍候就行了。
还有家里仅剩下的半间屋子都漏雨,虎子将银子都拿去买了,也没有银子收。
前阵子一直梅雨天气,外面湿漉漉,家里也是湿漉漉,她身上的伤好了一点,最近又感觉重了。
都怪弱家。
其他人见她这做派都看不惯了,毕竟庄稼就是村民的命,大家都讨厌诅咒庄稼不好的人,她们现在都希望弱家这一季水稻能种出来,而且能丰收,这就代表,下一年他们也能多收一季粮食。
因此许多人都忍不住出声了:“谭婆子,你这就不对,竟然敢诅咒庄稼,活该你家穷!”
“对啊!说这么难听的话,你这是年底不想跟着种吧!”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大吉大利,绝对要大丰收啊!”
“谭婆子,你最好不要跟着弱家种第三季水稻!你这种人就不配种第三季水稻!”
“不要她这个黑心肝的婆子掰扯了,活该她活成这个样子,走,我们去找雷婆子问问这第三季的水稻怎么种的。”
谭婆子见大家都走了,她一边嘟囔,一边艰难的也跟着往前走,“呸,等我家虎子高中状元,别说第三季水稻,田我都不用种了!”
这时一阵风吹过,稻田里她吐的那一口水在无人看见的情况下飞了起来,“啪”一声,糊了谭婆子一脸。
谭婆子伸手摸了摸,抬头看天空:“下雨了吗?”
天空一片蔚蓝,阳光万里。
只不过头顶正好一只黑鸟飞过。
谭婆子闻了闻,臭得不行,她黑脸:“该死的,这不会是乌鸦的尿吧?那只该死的乌鸦,老娘诅咒她下辈子坐牛做马,天天被人骑”
乌鸦有没有尿她不知道,但是天上只有这么一只大鸟飞过,又没有下雨,她只能这么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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