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六福开来了一辆车,也不知道从哪儿弄到的。
我一脸惊讶看着这东西,实在没忍住问他:“你们道观也可以开车吗?不是御剑飞行的吗?坐一个剑,嗖的一下就到目的地,难不成与电视剧里的不同?”
六福看着我抱着牌位,一脸奇怪的样子看着他,有点儿好笑道:“现在是新时代了,怎么可能真的御剑飞行,我若是现在骑着个剑跑到天上去,被别人看见了要怎么说呀?会不会把别人吓到?会不会当成?再说了,我们道观赚的钱挺多的,等你们两个学成归来,我们会带着你们到处走的。
不过平日里你们道法学院的老师也会带着你们出去处理一些事情,你认认真真的看,认认真真地学,千万别走神,到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我可以开着车到处跑,而不是御剑飞行了。
况且,前两天,我不也是开车带你们来的吗?你忘了?”
我咽了咽口水,心里想着,若是这道法真的挣钱,那么我一定得努力的学,我可不想一辈子穷困潦倒,再说了,我总不可能一辈子给段庭酆吃呢便宜的小鸡,我是一个人,他是一个鬼,他没钱我自然要养着他。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坐上了后座。
根本就忘了前两天的事情。
六福是转过头来,看着都爬到后座的我们两个,嘴角抽了抽,无语的笑了笑道:“你们两个把我当司机呢?一个人坐到前面了,一个人坐后面,别全都坐在后面,不然我频频看后视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看你们两个呢,赶紧的,谁晕车谁上前边儿来。”
我有些不乐意,也不太情愿,我就想坐在后面,我想跟段沧澜说说说话。
虽然他现在在牌位里休养生息,但是我还是不想跟一个陌生的男人有过多的接触。
紫菱看得出来我心里的想法,又抬起头看了看一脸催促的,虽然在催促我们两个,但其实是在看我的六福,硬着头皮从车上下来,坐到了前面。
六福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让我们系好安全带之后,朝着道法学院去了。
一路上六福都在跟我说道法学院有多么的大,里面有多少人,紫袍道士到底有多少个,甚至有多大年龄。
我认认真真的听着,脑子子里想的却是昨天段庭酆对我说的。
他曾经是个紫袍道士,现在听六福如此兴奋的说,那大概这紫袍倒是是很难练成的,也就是说,段沧澜活着的时候是个很厉害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间死了,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我不予深究,就认真地听着听着六福一边说,一边时不时地看倒车镜的样子。
我明明知道他看的是倒车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是在通过倒车镜看我。
我知道我多多少少有些自恋了,我假装不去在意这目光,转过头来,一边看着窗外,一边时不时的嘟嘟囔囔,跟睡着的段庭酆说笑话。
六福往后看了两眼之后,发现我看着窗外了,也就不再频频回头了。
我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但是我却觉得有些异样与不舒服。
终于,段庭酆在我说了不下十句话之后,有些许的忍受不住,从牌位里出来,坐在了我旁边。
他的影子虚虚晃晃的,看上去有些不真实,跟晚上那犹如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脸有些黑,眼睛眯着看着我望向窗外的脸,抬手一把将我揽过来,抱在怀里,用另一只手掐着我的下巴,恶狠狠道:“你不知道我在恢复法力?你一直对着牌位嘟嘟囔囔的,我根本静不下心来,真的好烦。
还有,你一天天的话怎么这么多?以前不熟悉的时候也没觉得你话如此之多呀,那时候你怕我怕的要死,见我面儿连句话都不敢说,现在这是怎么了?熟悉了就开始变成小话痨了吗?”
我被他揽着有点儿紧张,加上这车里有人,我根本不敢在他怀里待,神色发慌。
况且他用手捏着我的下巴,那脸离我那样近,我心里更加慌了,我用手抵着他的胸膛,示意他离我远点儿。
我气息不稳,语气也有些慌:“没有啊,我只是无聊,无聊想跟你说说话而已,况且你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睡,现在都下午了,你还在睡,我只是有点儿害怕,不过既然你已经出来了,那就说明你法力恢复好了吧,既如此,那你就不要待在牌位里吧,你一直待在里面,我总有一种自己抱着牌位要跑出去给人送葬的错觉,虽然我知道这话有点不尊重人,但是确实有这种感觉。”
段庭酆的脸靠我更近了,他的唇微微擦过我的耳朵尖,语气轻慢,气息有些热:“什么意思?怎么小丫头片子你想给我送终吗?还是你想要给我当闺女?话说,我可不想要你这么大的闺女,气人得很,一点都不可爱,我要是有你这样的闺女,我一天都得打八遍。”
我耳朵尖儿红了,我听着他这样说,有点儿生气,抬着下巴瞪大眼睛看他,试图和他讲道理:“我多乖呀,你为什么要一天打我八遍?还有你都有这么可爱的闺女了,你还想着打她,你是不是人呢?我爹从来都没打过我,虽然我不是我爹家的亲生女儿,但是他也一直很宠我的,你居然想打我,那只能说明你心理变态,还有我什么时候要说给你当女儿了?我只是这样比喻而已,你一直在里面,我看不到你,别人也看不到你,我自然要对着牌位嘟嘟囔囔啊,别人把我当神经病倒是无所谓,但是我真的有一种要给你送到坟地送灵的错觉。”
段庭酆冷哼一声,看着我耳朵尖红红的样子,突然就笑了。
“我懂,不过你说的也对,确实挺可爱的,你的耳朵好红,这么多人呢,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好?”
我气急了,用手猛的推塔,但是他力气很大,我根本推不动。
我抬头瞪大眼珠子看他,无声的警告他,这车里还有人呢,你不要乱来。
段庭酆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根本不顾及车里有个人,反倒是越发的得寸进尺。
他,他当着一车人的面,用舌尖舔我耳朵。
我气得脸通红,头顶都冒烟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