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赞掩面哭泣,二太太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的后脑:“现在知道舍不得了?当初怎么就不珍惜呢?”
秦承赞一把推开她:“珍惜?怎么珍惜?月蓉初嫁时,我们感情好,我爱她宠她,你泥?成天横挑鼻子竖挑眼,说她出身商户配不上我,说她没读没教养,我们成亲没一个月你就往我屋里塞人,我不愿意你还故意让人勾引,说什么立规矩,让月蓉顺对我千依百顺,稍有不慎,我没怎么着你先跳出来指责她,我与她有任何矛盾你不分青红皂白都怪她,全是她的错,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你纵容的。”
儿子声声控诉着,怨恨地眼睛,满脸痛楚的模样让二太太觉得分外刺眼。
这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大儿子也考取了功名,带着儿媳外放,去了边远小县当官,一年也难见一次,跟前只有他,确实溺爱,什么好的都只给他。
“成天见瞧不起她,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是什么出身?不也是商户女吗?你被人瞧不起,就有样学样瞧不起她,人家欺负了你,你就欺负她,明明你们是一样的。”
秦承赞继续发泄着,控诉着对母亲的不满。
“够了!”二
太太怒吼,然后转身出去,很快捡了一砣狗屎进来往秦承赞面前塞:“吃了?”
秦承赞恶心到不行,一把推开:“你疯了?”
“为什么不吃?”
“谁会去吃屎,天底下哪有亲娘让儿子吃屎的?”
“原来你也知道屎是不能吃的,所以,就算我逼迫,你也不肯吃,那我说月蓉不好,往里房里塞人,你也知道不对,为何统统都接受?还变本加厉,把怀着身孕的月蓉推流产?秦承赞,你自己有问题,你与月蓉落到现在这步田地,我有错,你自己的错更大,你是个男人,二十多岁了,该担当的就自己担当,别把什么都推别人头上,别跟你爹学,没骨头,让人瞧不起。”
秦承赞愕然,象看到了陌生人:“娘……”
“走吧,你自己做的错事,自己去承担,娘累了,没能力为你解决。”
二太太一边说一边拽着秦承赞往外走。
“你要干嘛?”秦承赞推拒着:“我不去。”
“你搞大了别人肚子,该怎么处置,自己想清楚,自己摆平。”二太太道。
“什么搞大肚子,怎么可能?”秦承赞矢口否认。
“人家闹上门了,你惹出来的事
,就该你自己去解决。”
秦承赞一路推拒,二太太却铁了心让他自己去处理,母子二人推推拽拽一路到了前院。
见默言正送着一位客人,二太太定睛看,竟是伊月蓉跟前的张妈妈,秦承赞先跑了过去:“妈妈怎么来了?”
张妈妈行了一礼:“原来是世子爷,好久不见,世子爷的风采可不比当初啊,老了十岁都不止呢,怎么?浪荡太过,亏损了身子?”
“怎么说话呢?”二太太立即不高兴了:“有奴才这样说主子的么?”
“哟,太太好威风啊,还跟从前一样,怕是忘了,你们早不是我的主子了。”
二太太气得一窒,正要发彪,瞥见春喜手中的大红喜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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