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姑娘你说刚才那首粒粒皆辛苦是你家少爷写的?”周围有人问道。
“就是!”小玉气得脸都肿了,鼓着腮帮子,像长满刺的河豚。
“哈哈哈……”
场中瞬间哄笑声一片。
都不需要那个寒门解释,在场众人根本没人相信。
有人上前说道:“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当丫鬟,身份肯定不一般,以为换一身朴素的衣裳都能当寒门了?瞧你这一身贵气,就不像是普通人。”
李怀安不敢相信,当个寒门成了有优越感的事情。
又有人说道:“明明是一个贵公子,过的是衣食无忧的生活,根本就不通民情。哪儿知道寻常百姓的辛苦,又怎么写得出这么一首反映穷苦农民的诗作呢?”
“就是,只有真正体会过人间疾苦才有的感悟,有些人就是想装也是装不出来的。”
那生擦了擦脸,有些傲气,看着李怀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剽窃之人有恃无恐,李怀安越发不爽。
既然要讲道理,那便好好跟这些人讲一讲。
“你既然能写出诗作,便是十分了解务农之事了?”李怀安问道。
“当然!我等寒门出生卑微,但比你们这些士族却多了人生体会,看遍了世间冷暖,自然是更懂人情的。”
“这样一首诗想来也未能抒发公子的悯农之心,要不再写一首出来让大伙儿听听!你若能成,便可证明有诗作有你所出。”
“可笑,佳作难得,岂能说写就写的?”
“那你就是写不出来咯?”
“能写一首足矣。”
“也罢,我便问你几个问题,何物春种而秋收,何物一年收获两轮?何物取其根?何物种水田?是南方土肥,还是北方粮多?”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那寒门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张不开嘴。
李怀安淡淡一笑:“答不上来是吗?那就再问你个简单点儿的,你来长安时,路过的田地里多种植的是是何物?”
“这……我……我知道这些作甚?”
“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写出悯农?还粒粒皆辛苦,你连长安城外的水稻都认不出,还妄称自己看遍的人情冷暖。依我看,你就是个死读的酸腐,除了认字说个之乎者也,根本没有真本事!”
李怀安一番话后,周围看客渐渐有了议论,主要是这寒门气势被完全压制,给人一种畏畏缩缩的感觉。
自然有人产生了怀疑。
李怀安则对在场众人大声说道:“诸位,不是寒门就能体会人生,不是寒门就一定有才,好学之人无论寒门还是士族,都能出人头地。只会偷奸耍滑之人,无论寒门还是士族,都注定一事无成。相反,寒门子弟,不思进取,更让人瞧不起。须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此只会剽窃他人所作的贼,根本不值得同情,更不要被其所欺骗。”
“你口口声声说他是剽窃之作,难道这首悯农是你所写?你一个贵公子,估计连田野都没下过吧?”
这下,小玉又窜了出来,骄傲地说道:“哼!你们都不知道的,这首诗的作者乃我新唐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现场哗然,场面瞬间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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