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冥河老祖仿佛有所察觉,赵公明却没有就此松手,趁热打铁,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强势。
措不及防下,冥河老祖倒是被打得退了一步,一步退步步退,气恨地眼尾都泛红了,这截教赵公明,有这本事,之前装什么不能对敌!
气恨之下,冥河老祖大喝道:“杀!”
再也顾不得要给圣人留有颜色,这赵公明欺人太甚,居然敢这么戏弄老祖,又岂能放过。
语毕,烧起精血,元屠阿鼻更是凶煞非常,赵公明脸上的轻松之意消失不见,神情变得慎重,很快就从原地消失,一手上清雷法不客气地劈向冥河老祖。
“老祖你这么暴躁可不好,我可是有一桩好事要与你合作,要是成功的话,有大量的功德。”
猛地听到这传音,冥河老祖不由一愣,他跟赵公明在这打生打死的,结果赵公明说是有功德的好事要跟自己合作。
要真有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不直接出言坦白,看在圣人的面子上,他也不至于这么凶狠。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他傻了不成?
有功德好事在钓着他,冥河老祖全然把之前是他率先行凶斗狠的事迹抛在脑后去。手上的动作也难免迟疑了一下,又担心会不会是这赵公明信口胡言,只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要是自己真的相信了,结果,只是一个计策的话。
那,自己岂不是要在这洪荒大地上丢失脸面了。
眉头一凛,打算先打了再说,要是真的有合作的机会,也不迟这么一会儿,活得越久,那一张脸皮就越发重要。
他绝对不能容忍自己成为洪荒大地中的笑柄。
但是,就算是这样,赵公明也感觉到冥河老祖的攻击弱了三分,勾唇一笑,心念一动,之前就一直准备好的一个能隐匿空间的阵法就直接出现在两人之间。
外围又有业火红莲灼烧着,虚空一片模糊,就连神识也不敢轻易扫过,会被吞噬烧掉的。
这片区域,如今就只剩下冥河老祖和赵公明两人。
就算转换了空间,冥河老祖的手也不见一点犹豫,眉目凌厉,眼见元屠阿鼻就要劈向赵公明,结果却见他脸上带着淡笑,无视那可怖的剑道威压,直接就走过来。
“冥河老祖,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别人只会以为我们还在那里打生打死,趁这个时间,我们来商量一下能获得大功德的合作吧。”
冥河老祖手中一顿,脸上阴晴不定,赵公明果真没有攻击的倾向,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防御的道具,但是胆敢这样站在他面前,他也算敬他有三分本事。
“合作?什么合作?”
冥河老祖脸上不动声色,一派淡定从容之色,还能挑个刺,似笑非笑道:
“有大功德的好事,你不想着三教,不想着截教,你来寻老祖我,莫不是来消遣我?”
心里不停地思量着,究竟是什么样的大功德合作是需要自己的,他嘴上这么问,实际上心下一直扒拉着自己那血海有什么能称的上大功德的事宜。
他又不傻,要不是跟自己的地盘,和阿修罗族那边有所关联的,这赵公明怎么可能找上门来合作,还要这样避讳。
至于说,这赵公明是不是在消遣自己,冥河老祖眼神一厉,眼神冰冷,他会让他知道胆敢消遣他的存在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就算他是圣人门下,又何如,他的心眼可不大,活得时间长,有的是时间去找茬,让他的日子就像是混着泥沙一般过得不舒坦。
而这时,赵公明的脸色自若,像是知道冥河老祖在想什么一样,也不废话,直接就开口:“地府轮回六道,应该有上三道天神道、阿修罗道、人道和下三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不知老祖可愿开启阿修罗道。”
闻言,冥河老祖的双眸之中玄光不停转换,半响,假惺惺笑道:“小友实在是太客气了,若是早说,我们也不至于发生这等误会。”
心里已经打算好了,到时候开辟好了阿修罗族轮回一道,就把这个好处独吞了。
听到这话,赵公明就忍不住想发笑,是谁一言不合就朝自己打过来。
面对赵公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冥河老祖一点都不心虚,不愧是老牌准圣,就是脸皮厚。
“还有冥河道友的幽冥血海……”
赵公明故意停顿了下,看着冥河老祖眼睛瞪得特别大,一副想要知道他那幽冥血海能得到什么功德的表情。
他抬眸看了眼,语气镇定,“阿修罗族轮回一道的消息就当做是我给冥河道友的一个小小见面礼,但是,那幽冥血海……”
潜在的意思很明显,他想要分润好处。
冥河老祖不动声色地呼吸了下,脸色带着几分阴狠,幽冥血海是他的地盘,要不是碍于这厮是那截教圣人亲传,修为又与自己不相上下,他都想直接搜魂。
现在,人家出个主意,却要自己把功德好处分润出去,他身后的血海虚影好似有灵智一般,不停地动荡着。
滔滔的血光铺天盖地,宛如一片血海星河,要把一切都湮灭。
冥河老祖死死地盯着赵公明,在心中不停地思考着得失,在那股凌人的威压下, 赵公明却一派游刃有余的模样,一点都不紧张。
冥河老祖反而更要担心一些,他怕他再犹豫下去,到时候就不止赵公明一人跟自己分润功德,要是其他人也知道要参与此事。
其他准圣倒也罢了,圣人来临,自己是绝对扛不住的,尤其是那西方准提圣人,当得不为人子,什么都要掺和一手。
终究还是不死心,试探道:“我若是以后不掺和地府的事情,地府这边阿修罗族没有经过允许不会再上来……”
话还没说完,就对上赵公明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我要是不乐意,我的地盘会有可能让他们上来吗?”
冥河老祖被噎了一下,想想赵公明的武力,还有这一言不合就是干的脾气,摸了摸胡子,终归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