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死,漂亮的死也好过丑陋的死。”徐洁擦着眼泪,“你长得这么漂亮你当然不知道我活的多难了,就因为我胖,我没有漂亮的脸蛋也没有好身材,我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却始终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你知道爱而不得有多痛苦吗?像你这样漂亮的人,你要什么都唾手可得,你当然不知道爱而不得有多痛苦!”徐洁低吼着。
“我怎么会不知道爱而不得有多痛苦?”芜音嘁了声,“我还知道像你这种心思恶毒的人谁也不会爱你,就算你换了天仙的脸都一样。”
“徐洁,你不仅长得丑,你连心都是丑的,是个人都不会喜欢你这样的人。”
芜音道,“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才是独一无二的,再好看的脸也有老去的时候,一个人若是因为你的长得好看喜欢你,这种人就不值得你喜欢。”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喜欢一个人要是不择手段没有道德底线和法律底线,那这个人的喜欢就是一种罪。
被徐洁喜欢上的那个男孩多倒霉才会被这样的人缠上?
还好那人运气好,徐洁的蛊最后下给了郭亚同。
这两人真是天生绝配。
一个坏一个丑,天生一对。
芜音听刘哲说徐洁一开始喜欢的那个男的是有女朋友的,人家都要谈婚论嫁了,感情很好,但徐洁缠了对方好几年了。
一开始徐洁还只是默默喜欢偷偷暗恋,也没有打扰人家,后来这份感情越来越疯,疯到人家为了躲她辞职,为此才去创业。
优秀的人不管在哪里都会很好,那人创业小有所成,比以前更有钱了,人人提及他都会夸一句厉害,看人家越来越好,徐洁也越来越喜欢对方。
“我喜欢谁那是我的事!你若真这么清高,你就把你的脸给我啊!”徐洁大声吼着,“你让大师把我们的脸相换我就信你说的这些话!”
“好好和你说话你不听,你就欠骂!”芜音两手叉腰,“你又不是生病吃药变胖的,你那是管不住嘴迈不开腿,你又懒又馋,你不胖谁胖啊?怨气这么大,你怎么不怨你自己啊?”
芜音拎起徐洁就往外丢,她对女孩子向来多一点耐心,但对徐洁这样的,多劝说一分钟都是浪费。
“大空,把她给我铐了带回特事局!”
芜音头也没回地喊了句,然后又扭头朝着郭亚同看去。
郭亚同已经捡起手机拍掉上面的灰尘,拿着手机打着字,看芜音朝着他看过来了,就连忙把手机递给芜音示意她看上面的内容。
“给公职人员下蛊未遂,一起铐了!”芜音理都没理他,见郭亚同身后的男人要爬窗逃跑,芜音推开郭亚同直接把半个人都已经探出窗外的人揪了回来甩在地上。
倪溪抱着脑袋在地上滚了一圈,咣当一声整个后背撞在了桌子腿上,当即就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等他再想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块板砖咣当一声摔在他脑袋边上。
“再跑把你腿打断!”芜音恶声威胁着,“坐好,两手背到身后!”
倪溪见识了郭亚同嘴都被收了,所以他不敢再妄动,坐起来以后只能老老实实把双手背在身后。
但他这一坐起来,芜音咦了一声。
元明走上前把倪溪脑袋上已经翘起来一半的假发和假胡子摘了,原本看着还是个中年男人的样子,这些东西一摘,立刻露出了倪溪原本的容貌来。
“这人看着年纪很小。”吕军走了进来道。
余小鱼在房间里一阵翻,然后拿了一张身份证过来放在倪溪的脸边上对比了一下,“也才二十岁,比我都小。”
芜音直接拍了一张真言符到倪溪的脑门上,问,“你是巫族人?你和潘柳儿什么关系?”
倪溪表情呆呆地,张口应着,“潘柳儿是巫族上一任族长,我母亲是巫族人,我父亲是普通人,我最多算半个巫族人。”
“你知道些关于潘柳儿的什么事情?”芜音继续问,“潘柳儿为什么要离开巫族?”
“潘柳儿为什么要离开巫族我不知道,三年前潘柳儿不知从哪里寻来的禁术之法,以全族性命为祭,换她一人长生不老。”
“她已经年近百岁,用了禁术以后一夜回春,而后她就离开了族里,她走了以后整个巫族倾灭,除了我这个半个巫族人没死,其余的巫族人,包括我母亲全部都死了。”
“可即便我没死,但因为我有一半巫族的血脉,所以我也受了很大的影响。”
“每天我有一半的时间是枯老的样子,为了不被人当成怪物,我只能尽量避开人群躲在这平房里不出去。”
倪溪说完大家都沉默了片刻。
“潘柳儿好歹是一族的族长,不为巫族发展考虑也就罢了,竟然用全族的人命成就她自己一个人,好可怕。”余小鱼惊叹着。
“巫族一直都很神秘,传闻巫族不与外族通婚,男不外娶,女不外嫁,所以至今无人知道巫族到底在哪里,但没想到巫族竟然在三年前就倾灭了,且是灭于他们族长自己的手里。”天一和尚感慨着。
“巫族是有不与外族通婚的族规,所以到了近十年巫族后代不是天残就是天生傻,要么便是短命,我母亲是族中唯一的例外,她是整个巫族唯一外嫁的人,我也是直到我母亲出事前夕才知道巫族的事情。”
倪溪从小和父母在巫族之外生活,他是直到出事前才知道巫族的事情,所以他对潘柳儿了解确实不多。
他所知道关于巫族的事情也是他母亲临死之前告诉他的。
“你先去把那两人身上的蛊术解了,然后和我们回特事局。”芜音现在还没有恢复暂时还不能用搜魂术,免得没控制好把好好一个人伤成傻子。
芜音说完就先往外走,打算喊大空把外面两人带进来。
哪料就听到倪溪很利落的回答她,“我不会解。”
芜音诧异地回头看了过去,倪溪才继续解释,“我是在我母亲死后才接触了蛊术,都是靠我自己一个人照着我母亲留下的和笔记一点点摸索学着,所以我暂时还不会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