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刘外婆笑呵呵的应道,手脚麻利的给她做了碗汤面,炒鸡蛋覆在面上,密密匝匝的厚厚一层,再配点小菜,就是很丰盛的一顿了。
吃饭的时候,刘外婆坐在她对面,笑眯眯的看着她,和她说一些家常话,比如谁家遇到了骗子之类的,苏盈袖边听边点头,偶尔抓紧机会给老人打预防针,小心出门被骗了。
说着说着,话题又
回到她的身上,问:“袖袖最近有没有认识新朋友哇”
要是以前她就直接说工作忙没空了,可今天她犹豫片刻,又想到许应,于是点点头。
刘外婆一见似乎有戏,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真的啊男孩子女孩子哇做什么工作的,你们怎么认识的哇”
“呃是个律师,偶然认识的。”临到要解释了,苏盈袖却又觉得麻烦,随口就想含糊过去。
可刘外婆到底经的事多,一眼就看穿她心里那点小九九,笑着道:“不说就不说,你早晚会告诉我滴。”
苏盈袖不吭声,低头嗦了一口面,心道,那就等到那天来了再说罢。
老人家精神短睡得早,苏盈袖吃完饭也没坐多久,叮嘱了一些在家和出门的注意事项,就出了门要回去。
走到楼下,和一个男人迎面碰见,借着楼道口的路灯光,苏盈袖看清了对方的脸孔,愣了愣,“涂律师”
涂川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还没走近楼道口就听见有人叫他,忙抬头去看,看清是苏盈袖时,原本有些警惕的目光瞬间变得友善,“哦,是苏医生啊,您怎么在这儿”
“我外婆家住这儿。”苏盈袖应道,笑了笑,“许律师没告诉你么我记得我妹妹跟他说过的,你家对门的刘家,是我们外家。”
涂川一愣,“是么,真巧啊、师哥可能是忘了,您别怪他。”
“我能怪他什么。”苏盈袖闻言失笑,又听见涂川问她丁一楠怎么样了,“还行,在恢复中。”
天冷,俩人也没心思在寒风中闲聊,寒暄几句就分开了。
涂川看着她的车子开远,想了想,得给许应去个电话,可是那边在通话中,他就挂断了。上楼,刚站定就看见对门的刘阿婆正站在门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她头顶橘黄的灯光朦朦胧胧。
涂川:“”吓得我差点原地去世:
“阿、阿婆,您怎么在这儿站着啊”他定定神,问道。
刘阿婆嘿嘿嘿笑了几声,苍老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差点又把涂川给送走,“阿、阿婆”
“小川呐,阿婆问你哈,你和我们家袖袖怎么认识的”刘阿婆说着一瞪眼,“不许
骗我,我听见你们在楼下说话了。”
涂川这会儿已经满背都是冷汗了,哪里还敢隐瞒,“呃、通过我老板认识的。”
“你老板谁好人坏人”刘阿婆平日里听得八卦多,听见老板这个词很敏感的,生怕自家外孙女被二五眼缠上了。
涂川忙解释道:“是我们律所的合伙人,我师哥,是个律师来着,好人,您别担心。”
也不知道苏医生跟没跟老人家说她和师哥是怎么认识的,稳妥起见,他还是不说的好。
刘外婆可不在意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一门心思开始打听涂川的师哥是什么人,家住哪里啊,读的什么学校,当律师多久了,等等。
将涂川问得晕头转向,能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屋。
涂律师:“”心累,为什么搞得好像查的是我户口
等回了自家屋子,涂川再给许应打电话,依旧是正在通话中,他想了想,不再继续打电话,而是开始整理材料,因为过不了几天,之前申请延期审理的那个案子就要重新开庭。
许应的电话一直通话中也是因为这件事。
一般来说,普通程序中的合议庭,参与审理案件的一般三位法官,其中一位是主审法官,另外两位就是打酱油的。何知非打招呼的一定是主审法官,那他就帮涂川跟参与审理该案的另两位法官打招呼好了,省得一个人受两份人情,为难不死他。
许应想到这,好笑的哼了声。
这边打好招呼了,许应又接到在精诚明达的熟人电话,大概意思是询问另一个案件的一些情况,三两句就讲完,闲聊了一会儿,他便听说好像何知非有点闹独立的意思。
“你也知道我们黄主任那人,控制欲强得很,何知非是他手里最好使的一杆枪,怎么可能放他走,我看他啊,五年内都摆脱不了这局面喽。”
许应听了心里顿时一动,“话别说得太满,万一何律遇到贵人了呢”
“我看悬,除非你老子那级别的大佬出面”对方说到这里忽然一顿,“我说老许,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怎么,不行吗”许应摩挲着桌上一个玉麒麟镇纸,声
音慢悠悠的,“万一我求贤若渴呢”
那边干笑两声,半晌正色道:“那可是条养不熟的狼崽,难驯得很,你小心别被反咬一口。”
许应嗤了声,“狼就算是狼又能怎么样,放出去养嘛,只要给我把猎物带回来不就得了,要求别那么高,什么忠诚,没必要,利益到位了,自然就有忠诚。”
“得,你牛,要不然哥们儿帮你透透口风”
许应闻言眼睛微微一弯,声音透着愉悦,“行啊,事成之后请你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苏医生:我感觉我被套路了,知道吧就是那种感觉
许律师:自信点,把感觉去掉感谢在2020092320:3:3202009218:16: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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