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约凌晨四点半的样子,秦瑶和刘季就起来了。
睡了一觉,刘季昨天还没什么感觉的臂膀酸胀不已,双腿也沉甸甸,下台阶的时候酸爽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长久不运动的人,突然剧烈劳动是这样子的,秦瑶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把镰刀递到他手上,“走吧。”
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又把午饭和水带上,便出门了。
秦瑶提着扁担和绳索,头上戴了一个从何氏那借的帏帽,既可以遮阳,帽檐下连接到胸前的布片还能抵挡蚊虫,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脚上也穿了轻便的鞋袜,裤腿全部扎进袜子里,用绑带系紧,有了经验,这次武装得很到位。
大郎和二郎对视一眼,偷偷的笑。
这一整天,待在家里的大郎兄妹四个练完了字,也没出去玩。
刘季感动不已,“大郎二郎,有你们是爹的福气!”
一天农活干下来,沾枕即睡,睡眠质量都提高了。
出了村,走了快一个时辰,才抵达目的地。
刘季昨天已经割完一亩,今天有秦瑶负责扎捆和运输,他直接过去割另外一亩地的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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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季却顺势躺在地上,哎呦呦叫唤,就是起不来。
麦子晒好,现在就剩下最后一道程序——脱壳。
黄昏,太阳还有半张脸挂在山巅时,秦瑶和刘季担着余下麦子回到了家。
碗筷留给四个小孩收拾,秦瑶抓起刘季来到院子里,把剩下的麦子和杂草做分离处理,明天好摊开晒。
挑拣了杂草的麦穗没剩下多少,两只箩筐都没装满。
秦瑶每捆出一挑,便用扁担先担回。
秦瑶也放下扁担,坐下吃东西歇一会儿。
没人管的地,居然还能长出麦粒,也是令人意外。
“过来,都擦把脸。”秦瑶喊他们把箩筐放下,一会儿自己来提进屋去。
小手没什么劲,但敲得人心里那叫一个暖啊,秦瑶闭目感叹:
这一个冬天吃得不错,九岁的大郎个子长了不少,站在灶台前不用架板凳了。
两人到时,其他村的人已经在地里忙了有一会儿。
这些活,四个孩子甚至做得比秦瑶刘季这两个大人都熟练。
她一个人走,脚程反而快许多,两个半小时一个来回,两个来回后,刘季那边的麦子也割完,正坐在阴凉的树下啃早上带来的食物。
接下来两天太阳很好,麦子全部摊在旧席子上晒,秦瑶和刘季一人半天,轮流给麦子翻面,好晒均匀。
吃饱了饭,精神又回来了。
这地界已和邻村山林重合,旁边还有不少开垦出来的荒地,都是邻村的。
三郎和四娘好不容易养了一个冬天的嫩脸,被麦芒和杂草刺得红彤彤的。
大郎让二郎帮忙烧火,两个小少年像模像样的做起饭来。
比起之前割麦子,现在这个活完全可以用轻松来形容。
大郎和二郎煮了野菜粥,咸淡适中,秦瑶喝了五大碗。
大家也不熟,不需要打招呼,下了田,各干个的。
三郎和四娘开心得咯咯笑,大眼望着秦瑶,低低唤她:“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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