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亩。”秦瑶说完,都有点担心对方因为自己租太少而拒绝。
钱箱是收铜板的,但她只在钱箱上放了一颗鸡蛋。
秦瑶确定的点点头。
说起来,还有个搞笑的事,当初刘季把家里的地都卖了,买下来的人就是刘大福,这次分给秦瑶的十亩靠河良田,就是刘季家原来的。
秦瑶答应下来,回头选好就告诉他。
王婆婆笑着点点头,不过回头看到放在亭子角落里的钱箱,又露出报赧的神色。
“刘木匠手艺好价格也公道,你们可以找他打一副轮椅,还有手持双拐,平常行动也方便些。”
“不过是秦娘子你要用,租费就不用了,你好心给它喂两把草,别让牛饿着就行。”
水磨坊也不是一点收益都没有,以后一个月二百钱应该是能有的,能当得了买菜钱了。
秦瑶颔首,再不租,春耕就来不及了。
还说,秦瑶要用,就先借给她家。
刘季立马紧张起来,弱弱问:“去租地?”
别看一亩地也就多个二三十斤的产量,但一百亩两百亩的迭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秦瑶从桥上走过,专注与水磨的祖孙俩完全没有发现她释然的浅笑。
既然这样,少租点地,空闲时间外出找活干,维持生活不成问题。
之后,一切随缘。
秦瑶想了想,二十亩确实是最保险的,但她对自己和刘季的种地能力有清晰认知,肯定种不出来。
结果娘几个都是愣愣问她,什么是轮椅?什么是拐杖?
果然,选择摆烂后,整个人心态都平静下来了。
这其实也是一个互利互惠的事,地里粮食增产,刘大福家也能多分到一点粮食。
她们只知道老人家用的棍子,那也撑不住啊。
秦瑶扶额,种地真要命啊,她出城剿灭变异丧尸都没这么心累的。
虽然一颗鸡蛋也能卖一钱,但在村子里,又没那么值钱。
刘功说:“反正那地三哥也熟,我这腿脚不便,就不跟三嫂你们去选地了,你们看好回来说一声,我记下,免得错租给其他人。”
刘夫人忙道:“这是小事,我家有农具房,租户都能借用里面的农具,只要不弄坏,用完及时归还就好。”
刘季深知自己跟她命运相连,她要下地,自己必然也是逃不开的,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人生路还长,要坚强!
但她低估了刘功一家对她的感激程度,那天要不是她来得及时,母女俩必定受辱,他们兄弟也必然会死。
“我去趟刘大福家。”秦瑶道。
王婆婆低低的感叹声传了过来,“多亏了秦娘子这水磨,要不然咱们又得请人帮忙推磨咯。”
母子五人皆摇头。
“纸笔有吗?我画下来,你们拿去给刘木匠,他看得懂我画的图。”秦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