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袖躺在新房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的吊灯,长长的叹口气。
许应嗯了声,回应得有气无力,“所以咱们以后千万别吵架,吵架也千万别谈离婚,这样就不用办第二次婚礼了。”
苏盈袖沉默片刻,表示赞
同,“你说得很有道理。”
婚后的生活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只是换了个地方住而已,还是他们自己的日子,只是苏盈袖多少有些担心刘外婆。
“她一个人住,会不会有事”
“再等等,过几天就能接她过来了。”许应安慰道,老风俗就是这样,婚后头一个月,小两口是不和其他人一起住的,说是怕影响感情,虽然没什么根据,但老人家要求,他们遵守就是了。
只是头一个月还没过完,苏盈袖跟许应就先闹了矛盾。
婚礼结束后休息了两天就去上班,蜜月是不可能有的,苏盈袖一上班就是值班日,忙得脚不沾地,许应也差不多,不是见客户就是去法院。
这一忙,晚上睡觉就有点问题,晚睡的那个很可能将先睡的那个给弄醒了,有点影响睡眠质量。
苏盈袖想出了个法子,“以前家里是没条件,现在可以了,咱们分房睡这样就不会吵到彼此了。”
许应当然不同意,“什么分房睡,孩子都还没生你就准备不需要我了”
“呃”苏盈枝有些囧,解释道,“当然不是啊,我们想要的时候就一起睡嘛。”
“不做那事的时候我也想抱着你睡,不成么你也太狠心了”许应戳着饭碗里的米粒,控诉道。
苏盈袖摸摸鼻子,“主要是为了我们的睡眠质量着想,睡不好白天怎么工作呀”
“你还记不记得你们医院的傅医生,他老婆出轨的理由是分床以后夫妻生活不协调导致的感情不和,前车之鉴还不够”说着,他朝苏盈袖甩了个白眼。
苏盈袖被他噎了一下,“那是借口,多少夫妻分床睡感情都好着呢。”
许应摇摇头,“我不管别人,反正我这里就不行,不干,你想都别想。”
“你说的啊,别后悔。”苏盈袖有些不高兴了,但也没有继续坚持。
许应点点头,然后发现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和苏盈袖的休息时间一直都配合不上,不是他晚就是她晚,而且经常会在半夜被电话吵醒。
苏盈袖晚上睡觉是绝对不会关机的,因为不知到半夜会不会突然有要处理的急诊
。
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最忌特别频繁,有那么两三次,睡到半夜三点,病房忽然就来了电话,说有急诊手术忙不过来让她回去帮忙的。
她一醒,许应就也跟着醒了,然后又要重新酝酿一次睡意。
许应:“”我怀疑某人是故意的:
但他还是不愿意和苏盈袖分开睡,“我们是夫妻,睡一起不是理所当然的么,我有老婆为什么还要自己睡”
苏盈袖说不过他,只好沉默。
见她有些郁闷,许应想了想,坐过来拉着她的手,“这样,咱们可以分被子嘛,你电话一响我就缩进被子里去,不会吵着的,成么”
苏盈袖:“”这也行
不管行不行,最后实行的都是这条,毕竟冬天的时候两个人盖一条被子,中间的缝隙能进风,怪冷的。
事情暂时这么解决,接着许应就发现,苏盈袖的电话变少了一些,问起原因,说是去外地学习的同事回来了。
许律师:“”真的吗我不太信:
宽敞的屋子里暂时只住了他们两个,他们可以随时随地腻在一起,不用担心被任何人打扰,就像现在。
难得悠闲的周末傍晚,晚霞笼罩着城市,倦鸟划过天际,客厅里光线变暗,沙发上的男女四肢交缠。
苏盈袖也不知道情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她只是要跟许应聊个天而已啊
“回房去吧”她哭唧唧地小声央求,“在这里太奇怪了”
许应在她锁骨上嘬出一颗草莓来,抬头看着她,笑得得意洋洋,“这里哪里奇怪都是我们家,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边说还边在她身上使坏。
苏盈袖整个人都是软的,很快就没有力气去反驳他,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在风雨中左冲右撞,回过神来才发现,天色已暗。
“阿盈,我爱你,像这晚霞,日落余晖,越晚越浓。”
“那什么时候会天黑”
“我死的时候。”
他的吻落在她柔腻的肌肤之上,来回辗转,温热的气息流连不去,苏盈袖攀着他的肩膀,尽力仰起头,承受着他的亲吻。
“阿盈,阿盈”
她听见他的低喃,轻轻在空气中散开,再睁眼,是晚上半夜两点,手机铃声鬼扯一样疯狂的响起。
“阿盈,你的电话。”许应睡得迷迷糊糊的,拉起被子蒙住头,顿时就清净许多。
光秃秃的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在床头柜上摸索一阵,“喂”
她嗯嗯两声,然后伸手拽拽许应的被子,声音嗡嗡的,“喂,是林修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