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袖:“”看来也不是什么情绪管理大师,而是憋得好憋得住,真是看错他了:
自从怀了孕,苏盈袖就荣升全家第一重点保护对象,真正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所有人对她有求必应。
孕妇总可能有些小怪癖,苏盈袖听说有人特别喜欢吃酸,有人特别喜欢吃辣,还有人特别喜欢某种味道,轮到她自己了,却发现是特别想吃炒糊了的土豆丝。
喜欢到每天晚饭都得有,这样吃了好一阵,终于有一天晚上好像是忘了买土豆,叶菲就没做,苏盈袖坐在餐桌边气成河豚,抹了一整顿饭的眼泪。
叶菲愧疚得要命,一直哄她,第二天买了半麻袋的土豆回来,高兴地告诉她:“以后家里土豆管够,绝对不叫你吃不上”
苏盈袖眨眨眼,等上了桌才发现,“我好像不爱吃土豆丝了。”
所有人:“”所以半袋土豆要我们吃完了
挥别土豆丝,苏盈袖又迷上了风油精的味道,就是那种绿色的风油精,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
不仅自己涂手腕上,还让许应也涂,不涂不给一起睡。
许应说她是:“发
神经,前三十年没作过的妖一次性全作了。”
她听了就开始眼泪汪汪,低着头抹眼泪,小声嘟囔起来,“我给你怀孕你还嫌弃我,呜呜呜,大骗子,呜呜呜”
许应吓得连忙抱着她赌咒发誓以后绝对不再说这样的话,“要是我说话不算数,就让老天爷打雷劈了我”
正值雨季,他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一声闷雷,苏盈袖立刻就笑出声来,从鼻子吹出个鼻涕泡,反正一点都没有刚才那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许应:“”这不会要给我生个戏精出来吧:
漫长的孕期里,苏盈袖每一次产检都是许应和叶菲陪同的,彼此分享着新生命带来的每一点滴喜悦。
看着上显示的小黑点慢慢长大,逐渐有了手手脚脚,开始会动,听到第一声胎心,第一次和爸爸妈妈隔着肚皮打招呼,一切都那么陌生又熟悉,充满着新奇。
好像怀了孕,她就更能理解自己的患者,会对来求医的病人更加耐心温柔,也会和来做检查的孕妈们分享自己的感受。
她要当妈妈了,苏盈袖经常会想到这一句话,然后生出满心的喜悦和惶恐来。
“我要是当不好妈妈,怎么办”晚上临睡前,她忽然向许应发问。
许应困呐,白天连开两次庭,是两个不同的案子,开得他脑子发昏,回到家累得话都说不出,这会儿更是已经困得迷迷糊糊,可听见她的声音,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有什么关系呢学嘛,我也是第一次学着当爸爸,宝宝也是第一次学着当小孩,我们一起学习嘛。”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苏盈袖扭头一看,哎呀,睡着了。
她接着台灯的灯光看着睡在身旁的这个男人,他疲惫安宁的眉眼依旧清俊英朗,鼻梁高挺,细长的眼睛紧闭着,收敛了平时的光芒,红润的嘴唇微微抿着。
听说怀孕的时候多看看长得好看的人,生出来的宝宝就会好看,不知道真假,但
我可以多看看宝宝的爸爸,生出来的小朋友肯定长得跟爸爸一样英俊帅气,她美滋滋的想着,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家老公看。
这一看就把许应给
看醒了,见她对着自己发呆,许应吓一跳:“老、老婆你做什么呢,大半夜不睡觉”
“没什么,现在就睡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眨眨眼,忙拉着被子就躺下了。
灯光熄灭,她翻了个身,滚进许应的怀里,他从背后伸过手臂来,扶上她已经变粗的腰身。
孕七月后,按照规定,苏盈袖不用再上夜班,但进入孕晚期,她身体的负担越来越重,经常会半夜睡着睡着就腿抽筋,脚上水肿得厉害,一按一个小窝窝。
许应总是跟她说:“就生这一个了啊,不要二胎了。”
苏盈袖有些犹豫,“确定么”
许应望着她倒吸一口凉气,“咋,你不会这么想不开吧看看这几个月受的苦,还想再来一次”
“可是别人家都两个小孩,他一个人,会不会觉得孤单”因为成长环境略微和其他人不太一样,苏盈袖不知道独生子女的感受是怎样的。
许应却道:“他爹也是独生子女,就能忍受孤独,当崽的凭什么做不到”
“能不能等以后看看”苏盈袖纠结一整天,最后得出这么个结果来。
许应嘴上说好,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过几年这傻姑娘能清醒过来,熊孩子有什么好的,自己家的熊孩子就不是熊孩子了么
十月怀胎终有卸货那天,苏盈袖是晚上八点多开始阵痛的,去到医院,折腾到第二天天蒙蒙亮才开三指,早就疼得受不了,窝在许应怀里不停地哭。
从没想过生产的痛原来这么钻心。
宫口开到三指,麻醉医生来给她打无痛,疼痛感一下就消失了不少,不过也由于麻醉,她不太能感受到宫口开的程度,印象里只有尿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