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们是谁?”小女孩好奇的问林二宝。
“大郎,爹没白养伱。”刘季揽着大儿子的肩膀,欣慰道。
秦瑶最烦看见他这抠搜模样,不耐的点点头。
刘季一听,就知道她把自己那点底全部扒拉出来了。
刘季还以为是叫他买,先瞅秦瑶一眼,见她颔首,就叫住卖糖葫芦的人,把三郎和四娘放下,掏钱给四人一人买了一根。
四娘人小嘴巴小,咬不动,被糖刺激得口水直流,最后只能先舔化硬邦邦的糖衣,才咬到一小口山楂。
买炭的时候,意外遇到了一个熟人。
牛肉是最难遇到的,因为耕牛价值大,除非牛病死了或是已经干不动活的,才会拉来宰杀。
“还买?”刘季捂着自己的瘪瘪的钱袋子,可不能再买了!
秦瑶嘁了他一声。
不是赌也不是喝花酒,而是被骗了。
咬了第一颗,糖衣蹦嘎脆,和酸酸脆脆的山楂混合在一起,味道还不错。
目送林二宝父女两走远,秦瑶这才转身回来,意味深长的看一眼明显心慌的刘季,一字字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
霎时间觉得自己就像是那案板上的鱼,赤条条躺在她面前,再无隐私可言。
这下好了,一人一根,幸福来得太突然,笑容那叫一个灿烂。
这是从来没品尝过的酸甜滋味儿,四娘眼睛亮了起来,“哇”了一声。
秦瑶笑了,那她可不客气。零食谁能拒绝啊。
林二宝见秦瑶这拖家带口的,笑着问:“秦娘子,进城买年货?”
就见刘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父子两对视一眼,大郎先错开,父子两都沉默下来。
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穿戴整齐,一看就被家人照顾得很好。
秦瑶点点头,“好吃。”示意小姑娘快尝尝。
秦瑶忽然一转身,也把他给抱了起来。
大郎笑笑,但还是提醒他:“爹,你没养过我们一天,从我出生起,家里的事你就不管,总是往城里跑,每次回家都跟娘要钱,从没给家里拿一钱,是娘养大的我。”
红红的山楂外面裹着一层油亮亮的糖桨,看起来格外诱人。
他们也是来买炭的,已经买齐了,林二宝把装满炭的背篓背起来,准备和秦瑶一家告辞。
上午是屠场最热闹的时候,城中猪牛羊基本都是这个时候在此统一宰杀。
“林二宝,你怎么在这?”
不料,大郎和二郎也有样学样,非要秦瑶也尝尝他们的。
他出的钱,糖葫芦还一颗没吃到,没天理啊!
“爹,给你。”大郎看他爹实在可怜,也怕他怨念太深被后娘嫌弃,把自己手里还剩下的两颗糖葫芦给他,以示安抚。
二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爹的朋友。”
而且骗了不止他一个人,连同院里其他几个贫家学子,也都被骗了。
刘季这人,其实还是挺好哄的,这不,立马跟四娘一样舔着糖葫芦,露出满足的笑容。
“走,请你们吃好吃的。”
秦瑶说的是城门口那家馄饨摊子,她上次吃过,味道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