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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在旧衣堆里翻出来先前自己穿的那身,已经用草木灰搓过,水洗是不敢的,水洗肯定就废了。
衣服上的血腥味已经散去,小是小了点,凑合穿吧。
“把衣服穿好,别刚好又给我冻感冒了。”
秦瑶把衣服甩给刘季,吩咐道:“接下来一个月,家里都有人帮工,每日除了咱们自家的一日三餐,每天中午还要给大家伙准备一顿饭食,你伤还没痊愈就先干点这些轻省的活计,煮完饭要是得闲,就把家务干干。”
说着,便从钱袋里拿了一串铜板递给他,一共是三百钱。
“家里没菜,你拿去买菜,我前日买的猪肉还剩下一点,再放就臭了,你今天全做了吧。”
前面那些话,刘季都乐呵呵应着,一听见后面这些,笑容瞬间僵住。
就是忙活了一上午,中午饭吃得她很不开心。
躺了两日未曾梳洗,一头齐腰长发散乱披在脑后,额前几缕自眼前垂下,更添了几分病弱苍白。
“那是,也不看看我刘季是什么人,别的不说,如我这般俊俏的郎君咱们整个开阳县也找不出第二个!”
这就把钱交给他了?
刘季下意识抬起手挡在脸上,但并没有挨揍。
他恨啊,恨自己这身体不听使唤,恨自己一看见那恶妇就浑身冒冷汗!
此时的刘季还不知道,有种无形的东西叫做杀气。
人多力量大,九叔指挥全场,一部分人负责挖地基,一部分人负责捡石头挑石头,还有一部分人负责挖土。
他原地缓了几秒钟,身体才恢复行动能力,一路小跑着冲进村里,有了房屋树木阻挡,抹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长吁一口气。
随即转念一想,这或许也是一种对自己能力的夸奖,拨了下额前乱飞的发,得意的说:
她肯定听见了!
“以后每五日做一次肉,早上做软和点,晚饭就做硬点。”
本来干了一上午的体力活,秦瑶还是主力,累死累活,就想着吃点有油水的。
刘季也不介意有没有人捧场,反正战战兢兢躺了两天,再不出口气他就要憋疯了!
正觉扬眉吐气,背着手吊儿郎当自以为英俊潇洒的迈步往河边走,盘算着去哪家小媳妇的地里薅一把菜回来。
感觉到人已走远,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僵住了。
对方并不应声,只是走到他身前时,淡淡扫了他一眼。
“.”
“对了,我饭量大,你记得多煮点,吃不饱我会很暴躁。”
刘季的身材瘦而不柴,高高的个子,比例极好,一身破麻衣披在身上都有种特别的凄凉。
至于暴躁起来会做出什么事,那她就不知道了。
大家伙看见刘季出现,纷纷跟他打招呼,问他干什么去,伤好些了没有。
这个效率,秦瑶还是很满意的。
两位叔伯家里的,夸了秦瑶几句,说刘季运气好,能娶到这么贤惠的婆娘,他一个混子,这都能住瓦房了。
配上他此刻的‘战损脸’,浑身都透出一股令人怜惜的破碎脆弱感。
亲戚们瞬间沉默了,白眼都懒得递给他,埋头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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