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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上,秦瑶一边两个娃,死死抱着她。
五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担忧的看着面前这栋小房子在大风中茅草纷飞,一副随时都会轰然倒塌的模样。
等啊等,等啊等。
大风停了。
那看起来十分脆弱的小房子,居然还顽强的屹立在眼前。
但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茅草,还有那空荡荡只剩下房梁和少数几片茅草的房子,秦瑶一时间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本以为自己这么辛苦,应该已经播种了一大半,没成想,居然只有小小的一角。
山里开的荒地,哪怕已经锄过一遍,地里也时不时冒出几块石头、树根,得先把它们抛出去,才能播种。
不过一个上午的功夫,房顶就被父子四人重新铺好并加固,四角还压了几块沉甸甸的石头,以免风大再次掀飞。
秦瑶只需要挖坑把麦种撒下去,再埋好就行。
邱二嫂指着门口道:“爹,老三家的房顶被掀飞了。”
然而,从半下午干到傍晚,一亩地才播了十分之一!
怨气过重,二郎浑身一震,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山里传来不知名的鸟叫声,大郎站起身,有些害怕的望向秦瑶,“阿姨,天要黑了。”
这天气,早晚冷,白天热,刘季家的地还偏,整个山坳里就他家这两亩地,虫子特别多,围在你脑子周围嗡嗡的。
村里人会的手艺多种多样,修个房顶,对刘老汉父子四人来说不算什么。
之后一次次播种,弯腰、起身、再弯腰,几百次的重复之后,腰也受不住了。
前面几十锄头,秦瑶挖得虎虎生风,碰到石块的时候,直接擦出了火花。
秦瑶开口道:“二嫂,夜里起大风,我家屋顶被掀飞了。”
刘季家的两亩地,已经被原身挖过一遍。
加上脸蒙在衣服里,又热又闷,每多移动一步,各种难受全部涌上来,无比煎熬。
秦瑶睨了兴奋的二郎一眼:“你管这叫没事?”
大郎实在忍不住,轻轻挠了挠脚上的蚊子包,满头大汗的看着秦瑶,让她有种自己在虐带童工的错觉。
虽说在一个村里都是相熟的人,她们家也在村子最里头,不大可能会遇到拍花子,但秦瑶还是不敢只留四岁的龙凤胎在家里。
也不知道是天太暗还是别的缘故,她一看见老三家这个新媳妇,心里就忍不住发毛。
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放下空碗,领着刘柏几人走了。
但随着一锄头一锄头的挖下去,手里的锄头也越来越沉,就算是力气大的秦瑶,手臂也开始发胀发酸。
邱二嫂起来解手,听见敲门声,前来开门,就看到秦瑶面无表情出现在眼前,天还没亮透,好险没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刘老汉喝着碗里浓稠的糙米粥,又看看蹲在灶台前啃芋头的母子几人,欲言又止。
邱二嫂也是一时怔住,现在反应过来,神情一变,关心问:“人没事吧?”
转头去看坐在田埂上晒得脸通红的大郎,母子俩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
刘老汉回家扛来梯子,上了房顶,接过刘肥丢上来的茅草片,重新铺起来。
邱二嫂一怔,“起风了?”
二郎留下在家看家,照看龙凤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