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开心的把合约折好收起来。
说完了刘季,秦瑶又对大郎三个男孩说:“丁家在为族里建族学,年底应该能落成,等到年后,丁家族学开课,我想办法让你们去族学里上课。”
“不过路很远,大郎和二郎先去,三郎再等两年,等年纪大点再去。”
“四娘,你也别沮丧,等你爹学出来了,咱们在家里自己也能读呢。”
四娘好奇的问:“阿娘,我不能跟哥哥他们一起去族学吗?”
秦瑶还没回答,刘季先笑了,摸摸女儿头顶的发髻,“傻四娘,哪里有女人去学堂读的,女孩要温柔娴静些,在家学好女工厨艺,以后阿爹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刘季敢怒不敢言,心中小人仰天狂啸:还有没有王法!
刘季卡了一下,真的有认真在想答案,然后得出“因为女人不需要读考科举”的结论。
参加县试并没有特别的标准,但历年的考试内容都是围绕着四五经来。
“为什么先生不收女人?”四娘又问。
至于之后的,再说吧,先把教科抄下来才是当务之急。
秦瑶看他把纸都裁歪了,一脚踹过去,“仔细些,纸不要钱啊?”
只是执着的追问:“为什么女人就不能去学堂读?”
是士农工商里的第一等!
后娘还跟他们说,不管能不能做那第一等,首先要把给读好,因为那是普通人改变命运,唯一的机会。
更何况刘季现在这个情况,她必须给他开小灶,要不然怎么卷得过同期那些读了好几年的学子?
说干就干,秦瑶立马重新给家里人安排了新的任务。
“记住,别弄坏,脏了一点我剁了你!”秦瑶危险的警告道。
中午午休一小时,养足精神,下午继续干活。
她们起步就已经晚了,不可能跟年纪小的学子一样按部就班的走。
而且她们的地本来就靠河,用水比别家方便,每天得空去看一下,锄锄杂草,注意虫害就好。
刘季咬着下唇,两眼泪汪汪,手上动作慢了下来,也仔细了不少,再也没裁歪过一张纸。
从现在开始,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三郎四娘还太小,刘季代洗。
要想学得过别人,课堂之外的时间才是重点,所以有一套自己的籍是必不可少的。
家庭会议那天,他们听秦瑶说了科举一事,这才知道,读竟有那么多的好处,而明理会算账,只是其中极小的一个好处。
所以县试算是一个对所学内容的入门级检测,检测通过,才能获得科举的入场券。
“从明天开始,你只需要做好一日三餐,还有抄。”
秦瑶每天晨练完,就会去田里看一眼,看完回到家,刘季正好做完早饭。
正在裁纸为抄准备的刘季不服的问:“为什么不是娘子你代洗?”
秦瑶转动手腕,骨骼发出咯咯的脆响,“没有为什么,不服你就给我死!”
院有现成的,但并不会给每个人都发一套,学子想要拿回家复习,还得自己买或者去局抄借。
而她,就负责前院两片菜地、后屋新垦两分菜地,以及田里的活。
自从知道自己有机会去学堂上学,兄妹四个在学习上,明显上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