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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瑶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清理到一边,将沉甸甸的布包推到中间,看着眼前父子五人,严肃的说:“抄!”
父子五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齐刷刷疑惑看向秦瑶,抄什么?
秦瑶把布包打开,又打开里面的油纸,九本显露在父子五人面前。
刘季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去关了堂屋的大门,回头震惊的看着秦瑶,“你偷了人家这么多,你不要命了?”
那可是丁员外啊,县令老爷见了也要客气喊一声丁举人,这要是被发现,他们一家子的脑袋还能保住?
秦瑶冷冷瞥了刘季一眼,“你说谁偷?这是我借来的,抄完了还要还回去。”
听见这话,刘季怦怦跳的心瞬间落到实地,知道自己误会了,尴尬的笑了笑,“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可把我给吓死了。”
吃着饭,刘季时不时偷瞄秦瑶一眼,心里算了一下这次秦瑶带回来的东西。
“还得是人家瑶娘有出息,要不然咱们还尝不到这样的好东西。”张氏笑着夸赞道。
刘季顿觉心梗,又花光了,上次伐木的工钱也是,她怎么就一点不晓得要攒银子?
麻布也不便宜,又是五钱没了。
秦瑶拿把椅子坐在屋檐下,一勺勺喝着酒酿糖水,正对大门,迎着风,只觉热气全消。
果然,三弟妹从不让她们失望。
何氏和邱氏拿着布,问了刘季家里几个孩子的尺寸,毕竟小孩个子一年一个样,去年冬衣的尺码未必合适了。
眼看他伸手去要,刘肥顿觉没好气,“你要不要脸啊,还跟小孩抢零嘴儿!”
点心只有四块儿,金宝和金花一人拿了一块儿,剩下两块儿,二老留一块儿,另外一块儿给了刘肥。
笔墨纸就不说了,没个五钱银子下不来。
三弟妹最是大方,这次从镇上带这么多东西回来,指不定里头就有她们的份。
“瞧你那点出息。”秦瑶嗤了一声,把重新包好,“先吃午饭,吃完下午我们开个家庭会议,每个人都必须到,不许请假。”
张氏叫刘季等一下,起身去屋里又装了半罐子的酒酿出来,让刘季带回去给秦瑶吃。
不但花光,还超支!
刘季拿来的一斤肉,乐得一家人眉开眼笑,关心询问秦瑶的情况,知道她刚归家要好好休息,都说过几天再去打扰。
刘季拿了布和肉,还有四块点心,去了刘家老宅。
三郎和四娘粘着她,四娘一张小嘴巴拉巴拉,把这段时间发生的趣事告诉她,特别能唠。
大郎兄妹四个嗯嗯点头,他们有预感,后娘要说的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事!
刘季看了眼重新被包好的九本,如果他刚刚没看错眼的话,正是科考必备的四五经。
秦瑶把他那怨怼的小眼神看在眼里,冷喝一声:“什么时候开饭!”
难不成,这恶妇想要他们读考科举?
不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刘季自己就先在心里否认了,开什么玩笑,他们这样的人家也配科举?!
她一回来,米缸就见底了。
至于两个媳妇,孩子惦记着娘呢,早分了她们。
索性她又买了三百斤米回来,凑合凑合,正好能吃到收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