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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两家围坐在屋檐下,一边纳凉一边说着今年的收成。
秦瑶家亩产五百斤确实是个奇迹,因为刘老汉家最好的那几十亩地,亩产撑死也才到三百二十斤。
余下的,都在二百八十斤左右。离得最远,最贫瘠那十几亩,一亩才得了一百六十斤。
没办法,实在是管不来这么多田地。
刘季听到这,突然有点小骄傲,“娘子,那咱们家二月收的两亩麦地,产出还算不错的嘛,一点也没管,一亩还得了八十斤呢。”
秦瑶无语,都不想理会他,看向刘老汉,又一次提起插秧法,推荐他们明年试一试。
刘老汉正有此意,不,应该说是整个刘家村的人都想跟着秦瑶用这个插秧法。
火力瞬间对准她,“你家那小铺子不用看着了?有这空闲给人做饭呢?就你这小身板,大锅饭的铁锅你怕是抬都抬不起来吧?”
打磨凿磨工一天十,包早午两餐。
各挂一个牌子,写上某某车间,区域分明。
两个三脚架一放,长长的原木往架子上一搁,拿起工具就开始处理木料,好为接下来建厂房做准备。
他家地也多,不过人也多,五天时间也收了七七八八,稍微有了点空闲。
秦瑶则拿着新鲜出炉的招工牌子,来到村井这块儿,选一个大石块,站了上去。
夜色来临,忙碌这么久,大家都很疲惫了,各自家去。
她只是一听一日十二工钱,还包两顿,又不限男女,想着自己跟着父亲学过一些,鬼使神差就来了。
涉及到重体力活,石磨部门这边,秦瑶打算招八名男工。
秦瑶早已经想好要建个什么样的,图纸一摊开,刘木匠凑上前来看,是一个四面合围,中间露天的房子。
于是,前来应招的人中,只有两个女人。
后续视情况增减工人人数,暂定人数十八人。
刘季颓丧的点点头,拎着自己的小包袱,一步步往前挪,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
图有了,刘木匠就知道要准备什么材料,领着先前那两个短工,先把院子里之前收来的木料搬到新厂址去。
一个何氏,一个刘货郎家的芸娘。
想到此处,刘老汉和刘柏兄弟三人都止不住的激动。
芸娘无奈道:“大嫂你放心,我没想跟你争做厨子,我是来应招木工的。”
“对了,你之前说做流水线什么的,现在图上这个就是吧?专人专项,各司其职,上手也快,只需要学会其中之一即可。”
“下个月回家记得把我让你抄写的历年考题和参考答案带回来。”秦瑶嘱咐。
不过他有一处不解,指着图上那些某某车间小牌子问:“为何要叫车间?”
众人只顾着听月钱多少多少,对男女不限这一条选择性无视。
秦瑶正好要去镇上买点肉回来,送了刘季一程,在镇外官道上把他放下,再走一个时辰就能抵达县城。
刘木匠拿着图纸看了又看,直呼精妙。
就是秦瑶那手艺,做出来的猪肝青菜汤味道总有哪里怪怪的,她自己喝了半碗,就不动了,专门去夹那盘小炒肉吃。
于是乎,秦瑶刚说完招工人数和条件,空地上的人就少了大半——都急忙跑回家或是跑到地里,通知家里的老少爷们去了。
这还不算完,每一间屋子里,有细分好几个区域,有专门刨木料的、锯板材的、组合拼装的、上漆的、检验的。
秦瑶目送他走远,直到见不到人影,这才打马进了镇上街道,去屠户家买肉。
刘木匠也楞了一下,“某分部也不好听啊,那还是叫车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