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冬天,我和郑九坐上了去秦岭的客车。
在山林里穿行了十几天,我们来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群面前,许多白衣青年正在练剑,偶尔看到两个青年从山下抬水上来,许多巨大的槐树下盘坐着一些青年。
郑九拍了拍我的肩膀,率先进去了。
“郑师兄。”“”
许多白衣弟子跟他打招呼,他一一回应。
“吼”
我转身,一头斑斓大虎飞速朝我冲过来,停在我身前,然后用舌头舔我的手,轻轻的靠着我摩挲着,宛如一只温顺的小花猫。
我轻轻的拍打他的虎头。
我一下子转身,看到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头。老头穿着一身青色长袍,手里杵着拐杖,双眼凹陷空洞。
我轻轻叫了一声:“师傅。”
老头缓缓走过来,什么也没说,和我拥抱了一下。
一个月后,我来到洛城墓区,找到了阿元的坟墓。
我将酒水洒在地上,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我一生之中唯一的几个兄弟,犹豫片刻,我轻声道:“阿元,我早就不怪你了。”
我抬头,发现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它的主人是一个面色冷峻的青年,青年穿着西装,但是另外一只衣袖里却是空荡荡的。
亮子提着炮竹和烟火走过来,对我微微一笑。
第二个月,我站在朝歌李家的庄园后山。
这里是一片墓地,埋葬着许多捣毁阿尔法组织牺牲的弟子,有人有妖。
我的面前是一个白玉石碑,上“流云宗弟子颜涟之墓”几字。
我缓缓摊开一副画卷,拿出火,将它点。
画卷里的两人肩靠肩,一脸凝重的盯着四周很快,画卷华为灰烬,飘散在墓地周围。
我抬头,下雨了,天空并不是很阴沉,是晴天。
悉悉索索的小雨,很细,很润,我没有起身,我不知道现在的心境是什么样的,或许很空灵。
有些时候,我想装疯卖地傻过一生,可以听不到那些刺耳,看不见那些揪心,感觉不出那些疼。
我抬头,发现有人为我撑了伞,有人将一件外套披在我身上,我平静的站起来回头看。
卓月对我微微一笑,她的身后天空上有一座巨大的彩虹。
此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