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应见状啧了声,看看,这都什么品种的禽兽,两条腿的狼,还能跑能跳能讨好人,哦,就是不知道苏医生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要不然自己去告诉她许应心里盘算起来,这样划不划算,自己不会因此失去小助理吧要不然等工作都做完了再说
林修到底是跟了许应有一年多了,一看他开始拿指头在方向盘上时不时叩两下,就知道他肯定是在考虑要不要做某件事,心里不由得打个突。
“那个”他终于开口,显然很难为情,“老板,您能不能、能不能别跟袖袖姐说”
许应愣了一下,懒洋洋的应道:“行啊,不过
你跟我说说,你怎么会喜欢一个呃、小孩儿一点女性魅力都还没有,豆芽菜似的。”
他这张嘴啊,损起人来真是林修心说难怪袖袖姐每次都要怼你。
“不知道,就喜欢了。”他摇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苏盈枝马上就要过十八岁生日了,又因为父母早逝,尽管苏盈袖一直很努力的将她照顾得很好,可有些事还是要她自己去面对,比如同学的同情,比如老师的特殊关照,比如邻里的闲言碎语,都让她快速脱离稚气,成长得比同龄人要心智成熟许多。
林修有时候甚至觉得,她尚显青涩的身体里装载着一个和他同龄的灵魂。
“她总是很懂事,那会儿刘阿姨刚走,有碎嘴婆子说闲话,说她姐姐肯定不会要她,毕竟不同一个妈,而且年纪轻轻带个孩子不好嫁人,她听见了,心里害怕,又不敢去问袖袖姐很忙,知道以后只让她不要多想,剩下的情绪全是她自己消化的”
林修那个时候还没毕业,在区法院的未检科实习,工作不是很忙,又接受了案件的洗礼,开始关注未成年人的心理健康,苏盈枝偷偷跟他说这些的时候,被他察觉出不对劲来,赶紧告诉苏盈袖,这才及时将苏盈枝想法给扳回来。
或许是因为同情,林修对她的关注与日俱增,加上林护长又是看着她长大的,很支持儿子帮助妹妹嘛,小姑娘小伙子相处时间多了,“呃、就喜欢上了呗”
越说越不好意思,毕竟差了七八岁,被人说一句老牛吃嫩草肯定跑不掉。
许应却更关心另一点,“她知道么还是说你们在一起了”
要真在一起了,就等着苏医生来撕你吧:
林修赶紧摇头,“没有没有,肯定要等枝枝上大学的呀”
顿了顿,又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觉得她肯定知道了,她那么聪明。”
说起喜欢的女孩子,没开灯的车里差点被他眼里的光芒照亮,许应一时失笑,调侃道:“我以为你会喜欢你袖袖姐那样的,成熟知性、优雅大方的女性。”
林修眨眨眼,回过神后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敢不敢,那是我姐,在我心里跟我妈差不多,我要喜欢她那我
成啥了”
许应:“”苏医生知道你这么说她吗而且喜欢妹妹你说你是啥:
许应在林修这儿是一直没什么老板架子,又刚好被他发现了最大的秘密,于是说话就没了什么顾忌,“我觉得袖袖姐这样的,比较适合找一个像老板您这样的伴侣,成熟稳重事业有成能支持她工作的。”
许应笑笑,“可能同行会更适合她,背景相似,可以互相理解体谅对方的工作性质,还可以讨论学术共同进步。”
他边说,边把车在停车位上停好,熄火下车。
回到办公室,还有一堆材料等着他看,辩护词还要继续润色,信息还要再次核对,以防出现纰漏。
忙完已经到了凌晨四点,许应在隔壁酒店开了两间房,“去休息一下,到时候涂川来接你。”
草草洗漱后倒头就睡,醒来已经快中午。
因为工作养成的生物钟让苏盈袖早早就起了,刚把粥煮上,苏盈枝就起来了,没一会儿就抱着本站在阳台上大声背政治知识点,唯物主义矛盾分析法二分法听得苏盈袖都快晕了。
吃完早饭,又等她写完一份语卷子,苏盈袖道:“出去吃顺便给你买件新外套。”
“好哎”苏盈枝一下就跳起来,蹦跳着去亲她,“姐,我爱你”
“去去去,换衣服去。”苏盈袖推开她,嗔笑着道。
姐妹俩决定去恒泰广场吃火锅,周末人挺多的,等了好一会儿才轮上,进去之后苏盈枝飞快把牛肉牛肚之类的菜点上,再去拿调料。
吃饭的时候,她又说起昨晚和林修他们讨论的案子,问苏盈袖:“为什么这件事我没听说过”
“你在学校,而且媒体报道了,因为影响太大又撤掉。”苏盈袖解释道,“我会记得清楚,是因为死者是我的病人。”
苏盈枝一愣,拿着筷子人都不会动了,“啥”
“过来找我看不孕的,两口子结婚三年了,要不上孩子,婆家说再怀不上就离婚。”苏盈袖一句话就说完彼此的缘分。
苏盈枝哦哦两声,又道:“姐你说我能不能”
“别想,未成年人案件,不对外公开审理。”苏盈袖立刻给她蹶回去,“而且你高三了,收收心
”
苏盈枝只好撇撇嘴,使劲吃菜,立志要把一个月的分量都吃完。
从火锅店出来,刚好是正午,周末的商场人头攒动,她们穿梭在各个服装店中,才出来就听见有人喊:“徐娜徐娜”
声音很熟悉,四下一找,就看见跑得领带都乱了的许应正一脸懊恼的站在对面那家店门口,他跟丢了人,有些气急败坏的一拳砸在栏杆上。
“许律师”苏盈枝扒在栏杆边,朝着对面大声喊道。
她的声音让过路人侧目,苏盈袖忙拉她一下,“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