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许应关上门,往餐桌边走去,哼了声,“我真是被你们差点害得老婆都丢了,
扣工资”
苏盈枝点点头,神情有些瑟缩,“姐夫,我姐还在生气么”
她问完,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许应,生怕错过他的每一丝表情。
许应点点头,叹口气,一边将粥碗的盖子掀开,将粥倒进家里的碗中,轻轻搅动着晾凉,一边回答苏盈枝的问题,“可不得生气么,枝枝,这都是你和林修自己作的,你知不知你姐姐为什么生气”
“她没有说一句你不该和林修谈恋爱,她生气的是你在高考之前谈恋爱,就这么不能忍而且还瞒着她,这点上我们都有错,我错了,你们也错了,尤其是枝枝你,你是你姐姐带大的,原本最该亲密无间,但这么大的事,你却瞒着她。”
“我想她会觉得失望和生气,是因为我们不信任她,觉得她知道以后一定会棒打鸳鸯,所以才我们都错了,该向她道歉。”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她一辈子都要活在自责中你以为你长大了,想要做个大人,为自己负责,不要当姐姐的包袱,可是并没有,你的自控力告诉所有人,你还没有完全长大,所以你姐才永远不放心。”
苏盈枝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问题是现在她姐不肯见她啊,只能挂着眼泪期期艾艾的望着许应,“姐、姐夫,你能不能帮我跟我姐说说情”
许应眼睛一瞪,“你做什么美梦呢我现在还没把人哄好呢就帮你说情,你是怕我地位太稳打算让你姐把我甩了以后换个姐夫吧”
苏盈枝:“”我没有啊呜呜呜
许应怼完她,端着粥碗屁颠屁颠地要回卧室去,转脸看见苏盈枝要哭不哭的站在那儿,又忍不住叹气,“先吃晚饭吧,你姐在气头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
他说完推开门,看见苏盈袖坐在床边,佝偻着腰背,安安静静的,宛如一座雕像,像是在发呆,整个人笼罩在灯光里,显得那么落寞和萧索。
许应忍不住叹气,但还是笑着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阿盈,先吃粥好不好生气归生气,别坏了身体,不值得。”
说着舀起一勺粥,垂了两下,送到她嘴边,“乖了,吃一口,啊”
苏
盈袖抬头看他一眼,面无表情,但还是张开嘴,忍着不习惯让他喂自己喝粥。
粥不是苏盈袖常喝的皮蛋瘦肉粥,而是鸡肉粥,鸡胸肉切成小块,加了切成片得香菇和去腥的姜丝,表面还有葱花,吃起来不冷不热味道刚好。
许应喂了她两口,问道:“味道还行吧”
她点点头,没说话,他喂她就吃,慢了也不着急,总之一副吃不吃都行的模样。
等粥喝完了,许应将碗放到一边,在她旁边坐下,拉过她一只手包在掌心里,轻轻捏着她的指节,在心里整理着想跟她说的话。
直到苏盈袖快要不耐烦,他才想好要说什么,“阿盈,首先,我向你道歉。”
如他和苏盈枝说的那样,之所以瞒着她,是因为不相信她会同意这件事,不被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家人所信任,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足以让人自我怀疑的事,更何况瞒着她的人力,还有一手带大的她以为对彼此毫无隐瞒的妹妹。
可是,“我知道你是伤心枝枝瞒着你,但是阿盈,谈恋爱的事,你不也没有告诉枝枝么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做了什么,你没有刻意隐瞒,但也没有主动告知当然,我不是说她是对的,而是想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小秘密是不想告诉别人的,就算是亲姐妹,也要有自己的空间,你说是么”
“枝枝的错,是她不该在高考前那么重要的时间里搞什么男女之情,但高考已经过去了,咱们小小罚一下,让她记住教训就可以了,没必要气坏自己,你说是吧而且”他说着,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揉揉她肩膀,“你要知道,枝枝已经成年了,她到该离开你的时候了,谈恋爱只是第一步,以后短短几年里,她会毕业走进社会,会结婚搬出去,会生孩子当妈妈,你和外婆不会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
“她一定要自己长大,虽然过程中可能会跌倒,但是幸好没有,不是吗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一次,你也再相信他们一次,好不好”
“阿盈,我知道你一定会很难过,因为你们曾经相依为命,但人生就是这样啊,新的人来,旧的
人走,没有谁可以从头到尾陪着你走完一辈子,枝枝不可以,因为她会长大,我也不可以,因为你的前二十几年我都无缘参与。”
“我知道,就是觉得有点难过。”苏盈袖抿着唇,说话的声音还有些鼻音,她垂着眼,像个无助的孩子。
她想过有一天妹妹会离开自己,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
许应歪头用脸去蹭她的额头,“你知道么,其实枝枝也是一样的,我出现的时候,她肯定也很担心,怕你的注意力从此就不在她身上了,怕你有了爱人就不管她,她不说,但不代表心里没想法。”
“你们是亲姐妹,无论是我还是林修,都是无法取代对方位置的,所以其实你不用担心和难过,你才是她最重要的亲人,虽然我可以说你去试试吧让他们分手就知道你和林修她更在谁了,但我不支持拿那样做,因为很伤人,对不会”
苏盈袖点点头,“我知道。”
许应见她情绪没什么波动,知道这时候她已经发泄得差不多,能听进讲道理了,不由得松口气,轻笑一声,“其实对象是林修也不错,至少知根知底,枝枝也是他爸妈看着长大的,青梅竹马,情谊不寻常,要是能走到一起,感情融洽,婆媳矛盾也会少很多。”
“阿盈,别恼了好不好”他说着又晃晃她,像哄孩子一般,声音轻柔而温和。
苏盈袖没点头,也没摇头,静静的像在考虑什么,半晌才抬起头,有些不情愿的点点,承认他说的都对。
但是她还是不高兴,所以望着许应很不高兴地道:“那你今晚睡沙、客房去。”
她原本想说沙发,话都快要出口了,又临时改口。
“你也有错,助纣为虐,犯了包庇罪。”她抬着下巴,哼哼两声。
大帽子扣得许应眼晕到说不上话来:“”怎么我每次都会遭池鱼之殃:
作者有话要说:许律师:感谢领导法外开恩。
苏医生:跪安吧,不想看见你:
许律师:别介啊,我长得又不磕碜。
苏医生:看见你我脑阔疼:感谢在2020102118:20:192020102218:08: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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