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暗的天色,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的,即便愿意等,也不知道雪会什么时候能停,更不知道会下多大,要是雪太大,停了也走不了。
“算了,住下吧。”她果断道,这时候不能犹豫,犹豫八成要后悔。
许应一愣,话都说不利索了,“可、可只有一、一间房”
“不是有两张床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苏盈袖眼一瞪,伸手道,“身份证拿来。”
“哦、哦哦。”许应讷讷的,只剩下这么一个音节能发出。
登记好拿到房卡,苏盈袖先绕去酒店的超市买了换洗衣物,许应跟着她,几次想说话,就想问问她,你是不是真不怕,我是个男人啊:
像是知道他想什么似的,苏盈袖回头笑眯眯的望着他:“不知道吧,我实习轮转过泌尿外,有幸见过男人怎么做结扎呢。”
许应的后背刷一下布满冷汗:“”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呵呵怎么突然说这个怪吓人的”他结结巴巴的说道,目光闪烁。
苏盈袖神色很真诚,“我是想告诉你,不用担心我的人身安全,你不一定打得过我。”
许应:“”我现在担心我的人身安全行么:
晚饭是在酒店房间吃的,叫了送餐服务,苏盈袖胃口不太好,一份牛排都吃不完,许应想了想,重新给她叫了份素馅的水饺,把她剩的大半份牛排端过来。
看他吃自己的剩饭,苏盈袖眨眨眼,有些脸红,但又不好意思说话,只能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
半晌才有些忐忑的问道:“吃这么多肉,会不会不舒服”
“不然怎么办,扔了浪费粮食可耻哦。”他抬头看她一眼,戳了块肉递到她嘴边,“吃一点嘛,吃肉身体好。”
苏盈袖不情不愿的张开嘴,吃下了那块牛肉,慢吞吞的嚼着,看向电视里播的春节晚会。
忽然想到韩晶和涂川,“你说他们俩现在在哪儿”
“连网络都没有的山沟沟,韩晶拍电影去了,说是这部电影有机会冲击最佳女主角。”许应回答道。
苏盈袖更觉好奇,“你说到时候他们公开得多涂律师会不会被别人说成是吃软饭他们会不会
被人说女强男弱”
“女强男弱怎么说,看谁挣得多”许应吃完最后一口牛排,放下刀叉,拿纸巾擦擦嘴,将纸巾在手中揉成一团,“等来日涂川独立带团队,升ar,做到业内顶尖,韩晶未必比得上他,大家都是中产阶级,还不同领域,有什么可比较的。”
“再说了”他冲苏盈袖眨眨眼,“只要心够狠,软饭都能硬吃,管别人说什么,自己开心不就完了。”
苏盈袖眨眨眼,“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说得挺不要脸的。”
许应闻言眉头一挑,笑声从唇边逸出。
一夜无话,尽管俩人都心存尴尬,但又都不愿意让对方看出来,等关了灯,困意涌上来,苏盈袖很快就睡着了。
许应睡着得迟些,听着隔壁床传来的均匀平静的呼吸声,突然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无声的笑了起来。
天色慢慢放晴,小雪下了一夜,终于在天光放亮时停止,苏盈袖渐渐醒转,手指头动动,感觉自己碰到个什么,愣了愣,睁开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睡姿都变成了侧睡,向着过道,隔着床头脸对脸。
她和许应的手也都伸出了被窝,横着伸出床沿,正好碰在一起。
指尖与指尖相碰,皮肤的温度都是凉凉的,一股凉气从指尖往上爬,激得她浑身鸡皮疙瘩起立,还有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忍不住有些瑟缩,赶紧将手收回来,在被窝里翻了个身。
“阿盈,你醒没有”背后传来许应模糊的询问。
“醒、醒了”苏盈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我先去洗漱。”
“好,小心点。”许应应着,睁开眼,看着她的背影叮嘱道,眼里一片清明。
半晌苏盈袖的电话声响,他凑过去一看,“阿盈,一楠的电话。”
苏盈袖一边应着来了来了,一边从洗手间出来,换许应去洗漱,刚刷完牙要洗脸,就听见她在外头乒乒乓乓拍门,“快出来我们快点回去”
“丁律师怀孕了我们得赶快回去,带她去医院检查”
许应手一抖,捧着的水就泼将下来,恰好淋在他那不可言说的部位,顿时湿润一片:“”艹
作者有话要说:苏医生:我觉得今天不需要小剧场,你觉得呢
许律师:嗯感谢在202010019:21:02020100819:1: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七彩沙漠、姑苏小白兔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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